活的半百的歲數,還要被後生捏著鼻子走,楚尤臉上轉了好幾種顏色,就著朝服沒下身,苦裏吧唧的進宮朝聖,扯了謝恩的幌子搪口,才討要到楊休進內的恩準。
西街的楊休聽了相府家丁傳聲,明了明眼,天還不著黑,吃洗妥當,早早便歇睡下。
楊休入睡正酣,同塌的金鈺從他懷裏出來,翻爬酸楚的身子,不大放心的過榮王府。
容煜意外見到金鈺,喜形麵上的相邀入主院,進了燃好地龍的屋子。
那屋子極寬敞華麗又四處暖和,金鈺一進去,鼻子內的冷熱反差,連打了幾個噴嚏,拉了袖口內的軟娟拭了拭有些泛紅的鼻子,偷塞了回去。
容煜把金鈺每個細微都瞧入了眼中,低了聲音朝玎玲吩咐,“去備下薑湯。”
“是,王爺”,玎玲平常聲音的說話,金鈺忙急過去阻了她的路,“薑湯不必準備,你且退下,鈺兒與王爺有正話要說。”
玎玲躊躇的望定容煜,容煜手腕向外擺了擺手,“閉上門,院子內的人都退出去。”
門“哢”的聲合上,整個院子不會有第三人私聽,金鈺坐半了身子在羅漢床的皮毛上,“鈺兒說的話不多。”
容煜有些精神的打斷,“想說啥,隻管說,本王洗耳恭聽呐。”
金鈺垂首咬了咬嘴唇,抬直了頭,定定的看著,“鈺兒不喜歡王爺,王爺能否退了這門親事,另擇婚配?”
容煜緊趕著接話,“鈺兒是覺得本王出生皇家,還是本王哪點不好,平白遭了嫌棄”,靠金鈺貼坐,抬了手過去環了她肩頭真誠道:“除了正妃的位置,本王能給鈺兒的,都舍得給,都願意去給。”
金鈺忙慌的挪遠,心下不妥,直站了身子,“王爺麵麵都好,隻是鈺兒心有所屬,不能負下心去,做那忘恩之人。”
“是青離麼?鈺兒何時歡喜上他的”,容煜陡然想起扭腳時青離的體貼。
金鈺嘴角忙慌的動了動,“王爺別胡亂猜,不是他。”
若是青離,容煜望塵莫及,其它男人,恕他不能甘願息心,有些火氣的立挺而起,“親事是父皇做下的,本王更改不了,鈺兒還是忘了過去種種,準備風光過府。”
“王爺—”,金鈺展開雙手擋著要離開的容煜,容煜轉了臉色,隱忍的沉低了聲音,“鈺兒不要太過分。”
金鈺背抵著門,勢不給離開。
容煜瞧著金鈺的固執,呼吸快了幾拍,胸膛氣的起伏,冷笑了聲,“怎麼?這還沒過門,便要邀寵了”,伸出雙手猛的一帶,懷中的人旋空了半周,慣性後仰而下的脊背平貼了紅毛軟毯鋪的地麵,腦勺磕碰之處還是不免有些疼。
更頭痛的是,容煜端端的正人君子也有獸性的暗麵,金鈺偏首避過吻來的唇,閉目凝氣,極速的縮成元身脫離而出,沒做更改的伸出爪子撓了撓臉頰,喘了牛氣道:“這樣的金鈺,王爺可還喜歡?”
容煜慌爬起來,兩眼仁駭望著白絨絨的毛團生有兩隻可愛的小耳朵,眼珠兒滾圓透亮,那小小的身形更是惹人心動,嗓子登時激顫的出不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