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這等高超的驅怨手段平服了眾多的臣子和城內的百姓,家家戶戶開始傳唱他的了得到城外四處,膜拜的信徒風的般多起來,甚至開始立廟供奉,早晚虔誠上香。
廟裏香,受到香火熏染的國師走到哪哪香,過於寂寂無聞的容煜塞耳閉目,突發的頭疾冒了一次又是一次,還沒出疼痛的圈兒,觸他頭疼的楊休抹著方向來找茬兒。
容煜對金鈺的情是進是退,兩難之境,抬指點著額頭,另一隻手朝何德擺了擺,“去回話,就說本王頭風病犯了,顧及不上。”
何德正要出步,兩眼中業已入內的楊休環了雙臂,眼色平靜的注視著,陡然的怔了下神,默默的出了書房,“哐”的緊閉門暗示繃不下去的托辭。
容煜稍偏了首,不用細看,也知躲不過,很疏離的道:“本王人微言輕,你的事本王幫不上。”
楊休抬手揉了下巴,“楊休不是來求事,而是來說話的。”
容煜轉過頭,有些往下聽的興致,“說吧。”
楊休進前兩步,坐了紫檀鏤花的交椅上,“君子不奪人所好,王爺與草民一個恩典,放過草民的未婚妻。”
見過不要皮,沒見過楊休這般不要皮的,容煜鐵著臉麵,抽搐了嘴角,負手從他身旁而過的當口,專注而憤憤的凝他一眼,懶得與他費唇舌的走了。
既已知結果,還跑來作甚,楊休敲了敲木不開腦殼,悻悻的出了書房,抬眼便見容煜貼了金鈺,背抵背的說著話,登時有種要屠了容煜的衝動。
容煜麵色悵然,“楊休是鈺兒的哥哥,你們在一起,與禮不容,會被後世唾罵。”
金鈺抱著雙膝,靠著膝蓋的腦袋抬起來,注視去遠方假山上滑下的流水道:“哥哥不會在乎這些,鈺兒更不會在乎”,籲了口氣,後步打算,“若是真和哥哥的感情不容於世,鈺兒便帶哥哥離開這。”
“去哪,去哪都會負上兄妹亂倫的汙名”,容煜有些氣金鈺頑石不化。
金鈺微微上翹的眼睫眨了眨,染了豁然而開的笑意,“王爺,金鈺性蕭。”
容煜單握著皇帝老兒的聖旨,沒把住金鈺的心,再聽到金鈺自歸蕭氏一姓,什麼禮教,什麼規條,再也束縛不了一分,擴了擴發澀的鼻子,“本王做人一直未曾得意過。”
金鈺挪轉身子,並了腿兒與容煜坐了青石上,注視著他灰下的側臉,“此處失意,彼處得意,王爺招攬了蛇哥,不日,哥哥也會知道王爺的好,再添了鈺兒,王爺何不向前看。”
別樣的柔和的話從金鈺的嘴裏跑出,容煜順了順不暢的心,還是很難過,這便難過的離開,難過的在無人的地頭舔著傷。
陪伴的何德瞧著主子的膿包樣,無助的閉了閉眼,勸解他去府外鬆鬆心。
容煜沒叫車馬,也沒許左右跟著,走上西街,找了酒館悶酒。
酒沒上桌,館子外頭傳來女子被鞭子抽打的慘叫聲。
這般動靜引來不少人圍觀,容煜眼皮子一跳,從善如流去看視究竟。
“她有何過錯,你要這般打她”,捏著鞭繩一端的是金鈺,俯伏在地的女子巴巴的望著她,“鈺兒,我找你好些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