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膽的悶蛇(1 / 2)

天色漸漸曉亮,金鈺扶著那快扭的脖子從床上坐起,桌上的那燈燭已燃去大半燭淚,火苗子被風吹的一旁偏了偏,晃得製圖的青離抬手揉了揉眼皮,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醒了?”,青離有了倦意的懶懶道。

金鈺揚高眼眸,床幔是天空藍的紗,身下的席是涼玉,才覺睡的青離的窩。

金鈺忙的下來,衣裳的不齊,又縮回去扯了薄被掩住:“鈺兒的衣裳了,蛇哥放哪了。”

青離指尖的筆擱了硯台旁,頭沒轉的說:“我見它髒了,便扔了。”

“什麼?扔了!”,金鈺一怔後,眼睛撐得圓圓的瞧去青離,“那鈺兒穿什麼,還有,蛇哥為何打鈺兒,蛇哥不知背後下黑,不是君子所為。”

為小混混時,背裏下黑的事罄竹難書,劈暈金鈺,那是最小的手段,青離渾不在意他行過的事,站起來,拉了拉衣襟,“沒有衣裳,便不用出門”,披好朝服,聲音猛的揚高,“君子?”,平下去,“我從不屑於為君子,所以,鈺兒聽話些,免了我更不君子。”

難道還要打人不成?

“你,你......”,金鈺噎了話,嗓子塞得一陣發緊。

後覺話說過的青離,眼中劃過一絲愧色,高姿態的不想過去說軟話,硬著嘴說:“辰時將近,我去朝上,鈺兒若是閑的很,把早膳做好。”

瞧了仍是有氣的金鈺,賞她一顆定心丸,“曲弈的事,我會上心,這下鈺兒能安心在家罷。”

青離提到了不在的曲弈,還不知他妹妹姍姍如何的難過,金鈺把冰藍的絹被捏成衣裙裹了身上,飛快套上鞋,後腳青離出了尚書府,轉去了榮景坊。

“姍姍呢,姍姍可在坊中”,金鈺先遇上了雨蓉。

雨蓉抿了抿口,眼神望上看了,“姍姍在這,不過,不過是倒夜香的老漢在天明時分,把她送回來的。”

金鈺聽了姍姍在外一夜,提了裙裾蹭蹭的往上。

雨蓉跟了後,嘴巴不住,“姍姍似乎不能再說話。”

金鈺腳下一頓,雨蓉收腿不及,險些撞上。

“如何不能說話”,金鈺沒有再走,專心問事。

雨蓉低頭措了措語序,“郎中說,姍姍受了驚嚇。”

受驚?

金鈺抬腳,往深處走。

一直去到姑娘們的屋子,推開了姍姍住那屋的門。

“姍姍”,金鈺輕輕喚了她一聲,探進去的頭望著,那喜鵲鬧枝頭的屏風後,粉色的床幔拉開,姍姍是一臉的病容,起都不來。

進去的金鈺把姍姍壓了被窩裏,“快躺下。”

“哥哥”,姍姍眼中秋水起潮,打著唇形。

金鈺抿了抿嘴,姍姍已是不能起,再也不能打擊,捏了謊話說:“姍姍身子虧著,待好了,再讓姍姍去見曲奕。”

想早些見曲奕的姍姍闔上眼眸,眼下各一片青印,看著十分可人疼。

金鈺心內矛盾起來,姍姍好了,該如何說破曲奕不在的事,要命的歎了口氣,正落在睜開的清澈眼中,有了無所遁形的沒力。

“姍姍明日就好,東家領了哥哥過來,好嗎?”姍姍還是說不出聲。

金鈺看懂了她的口型,心裏開始敲起了鼓,沒有了計議。

“衙門有人來,說是讓東家去一趟”,外麵雨蓉的話切斷了金鈺的矛盾。

金鈺不用想,也曉是霍免提她問話。

霍免是聽了師爺的調查,曉得曲奕死前,與金鈺在一起,金鈺當時還一臉怒意,十分不喜這護衛。

是以,金鈺去,說不好開脫的話,便是最大的嫌疑,更會問了罪。

金鈺出了坊,天空的雨正下的緊,不放心的何許陪著去。

何許離開前,早早吩咐了田勇捎話去九王,說坊中出了些事,金鈺纏上了官司。

話雖輕描淡寫,出了皇宮在的容煜卻不那麼淡定。

青離眼神也有了變,便先一步去聽堂了。

堂下的金鈺站著辯了話:“曲奕是本坊的人,也跟了本坊去太傅府。”

霍免正要打斷金鈺的話,金鈺沒給他機會的一次拉順了說:“曲奕深得本坊主賞識,怎會許他十兩的月銀,再去加害他。”

“況且,本坊主即便再不喜一個人,也不用老半夜的,自己親手在大街上要他的命。”

金鈺正反的說,她不會害了曲奕。

霍免單得了片麵之詞,沒有取到物佐,不敢關押誥命榮身的金鈺,隻得把重力壓去仵作,索拿像樣的線索。

仵作細膩的驗看,曲奕是人從背後踢斷了背骨,還是一腳死的,很快除開了是女子所為的可能。

金鈺便從嫌疑中開解出來。

青離聽了何許從衙門得來的結論,籲了口氣,又繃緊起來,是因金鈺委實不讓人省心,不過早朝的時間就偷溜了出去,還差些被衙門扣住了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