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這一埋怨,悶蛇何時走了,都不知。
金鈺也走了。
這倆人怎麼瞧,怎麼奸情滿滿。
情不知被罵上的青離並了金鈺趕去了山東。
楊休快一步走到衙門。
衙門口,丟失女兒的農夫和商販頂著毒辣日頭跪下請願,讓朝廷為他們平冤作主。
當地知府束手無策,閉了大門,出都不敢出。
青離把目光轉去楊休,他是否有勇氣挑起這擔兒事。
楊休溫柔似水的眼瞧了金鈺,執了天字劍,龍行虎步的走了前頭,“本官是朝廷派來查辦此事的,還請大家多多配合。”
下跪的千數麵麵互覷,領頭的富商,複姓司徒名彥,在京中看到過誇官的楊休,明了若是他不能主持正義,便隻有楚相。
可是楚相掌著朝綱,理著天下,想著他出麵料理人口丟失一案,希望渺茫,直把生機托了後起的楊休。
“請太傅為草民做主”,司徒彥俯伏塵埃,內心沉痛。
鳴冤的異口同聲,“請太傅為草民做主。”
這麼多人跪著,楊休心情澎湃,“大家快起來。”
下方的眾數不見一人起,隻是跪著抹淚。
楊休深有體會這衙門為何不敢開門。
可不開這門,民怨一起,便是不可抑止的暴動。
青離過去扣扣門,門沒打開一角,直直的橫腳踹開了。
“留下三人,其他的回家,坐等本官問話”,楊休思維清明開。
司徒彥站身起來,說走多數,留下了十人去公堂跪下請命。
楊休坐上官位,頭懸一方明鏡,手中的驚堂木一響,開始問案。
“草民的女兒在昨日入夜沒回”,一個老漢先說。
司徒彥膝行兩步,“回太傅,草民女兒是酉時一刻,家中丟失的。”
“草民的也是酉時一刻,家中不見的”,一個包了頭巾的婦人附議。
司徒彥搶過話,“昨日夜裏,丟失的七歲女孩統共十五人之數”,站起來,把懷中的一大把畫像呈給一旁的青離。
青離與了半數楊休,手中的半數,一張一張過眼。
司徒彥跪回原處,又道:“每日入夜皆有女童丟失,最先是裏正管轄處,然後是縣,再而是郡,如今是州裏的濟南。”
楊休腦中印下這些女孩的皮相,知府梁丘穀從角門進來,雙手捧上了一張人口失蹤圖,“太傅吩咐,下官已上晝辦妥。”
金鈺下去,與梁丘穀把圖紙展開,供楊休查閱。
楊休看著徐州地域圖,那些紅點排布,逐漸縮近濟南,果敢的把事先想好的計議定在了此城。
現下申時,酉時才日暮。
青離說和了梁丘穀,把六歲的女兒舍出來。
司徒彥另送來了兩個同歲的女童。
並上變小的金鈺,四人團在一起,坐府衙內圍坐吃飯。
楊休目定口呆的望著那方吃米團子的金鈺,兩眼黑乎乎的特麼有精神,笑起來,臉頰粉嘟嘟的,眼睛彎彎成縫,直看得眼珠都移不開了。
青離沒見過小版的金鈺,倘是見了,便沒有楊休告白的機會。
楊休迷出一個決定,“離弟能否把楊休變小,成她們那般。”
青離喉結鼓了鼓,改變楊休,容易漏破綻,還不如自己加入。
楊休遲遲不見青離動手,揚開唇時,青離周身光華一閃,多出一個吃米團子的。
“楊大哥,青離好看麼”,小青離手中的米團咬進口中,外相和金鈺有了幾分相似。
金鈺吞吞口水,無趣的蛇哥學什麼不好,學她的模樣。
不過,蛇哥絲帶齊整的束發,比蓬頭散發的她好看多了。
眼中隻有金鈺的楊休不願看青離的翻了翻眼皮,真是大煞風景。
青離混不在意的吃了一個米團,拿起一隻黑薯啃了一大嘴,從了四人去街上吸引目光。
金鈺付銅板買了陀螺,又買了毽子。
青離把那兩個都扔了,兩隻小眼賊精的一轉,從賣脂粉的攤擋上買了一條黃色的絲巾、五條紅繩,把五根手指上分別係上了一個小不點,做成了一線牽。
金鈺中指翹起來動了動,青離中指呼哧呼哧的搖了許久,笑起來也是奪目絢麗。
半空觀瞻的李純舌頭亂伸,“悶蛇倘是個女人,純爺我娶定了。”
把著話的青離拈起一顆石子,射上天去,正好崩掉李純的一隻大板牙。
慘呼連連的李純自雲頭倒栽下去,從衙門出來的楊休雙手抱了個滿懷,“楊休對鈺兒不曾二心,純兒主動投懷送抱可不好。”
悶蛇都吃上牆內的紅杏了,死楊休還笑得出來。
楊休把李純擱地上,買下一盒開胃的山楂行過北市。
金鈺先瞅著臨風玉樹的楊休,一個接著一個的傻笑起來。
楊休單手把金鈺抱起來,嘟唇在金鈺的粉頰各印了吻,“鈺兒想為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