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逃出皇城外,現身後,青離候他多時,陰霾天氣下,沉沉道:“當年你這臭蜈蚣害的本座道脊盡毀,本座這便與你做個了斷。”
蜈蚣精倒退兩步,尖刺的雙眼十分戒備,那手上的錫杖大響兩聲,杖中珠絡飛出去,頓時紅光暴漲,直逼的青離遁身而走。
那珠串沒擊中青離,反撞在雲脊嶺的半山,整個山尖削為了平地。
他再默決,趕來的陳刑、金鈺並楊休齊望住珠串內不斷射出的紅光化作詭異的陣型,牢牢罩住躲開不了的青離,青離如何的捏術,都是枉然。
“楊大哥,就是那國師害得你爹娘慘死的”,陳刑尖叫一聲。
楊休麵顏丕變,失常的要入陣。
一襲朱色衣袍的鳳羽從天降下,先射入陣中,壓後的楊休被鳳羽反手的術力彈開。
楊休倒轉身,矛頭直指蜈蚣精。
蜈蚣精沒想到魔君會來,更沒料到他是來幫凡人楊休的。
當下,他越快抽身越好。
楊休的攻勢很快很烈,卻沒多大的勁力,金鈺倒是有幾分功底,蜈蚣精旋身,手中脫出錫杖,擊去金鈺的當胸。
金鈺身姿靈活,變小後活下一命,再連連躲閃,錫杖追魂似的,她飛到哪,便跟到哪,身後一個不妨,被大力一擊,口中一甜,嗓子裏湧出的氣血吞了回,正過身,素手對抗錫杖。
她搏了十息不到,力有不待,還是靈界的玄夜趕來,硬取了法器,以地陰之力,消融掉,保了她一命。
而追趕蜈蚣精的楊休,追到南江,讓他給遁了。
楊休抬起臉頰,織金黑袍的玄夜雙手抱著重傷後暈死的金鈺,掠進了江邊的竹屋。
他告訴楊休,金鈺的道脊被毀,要正回去,需要一月之長。
楊休靠著竹屋後,心痛的呼吸都喘不過來。
他聽白澤說過,道脊被毀,即便再正回,也無法修去九重,他就不該入仕,把妻子帶累的落難。
“鈺兒,為夫錯了”,楊休跪在江邊,雙手抱著腦袋,難過到天黑,再天亮,又是黑下,鬱結的暈了過去。
屋內的玄夜累的半死,再出屋,把楊休搬抗進去,一張床上擱下後軟在竹塌上粗喘。
鳳羽自雲脊嶺救下青離,青離隻是修為退了些,一同趕來這,楊休沒醒,金鈺麵容蒼白,那唇瓣的顏色更白的像呼吸不在了。
青離垂下眼睫,喟然長歎一聲,跋涉到老遠的昆侖墟,采要雪靈芝和盤龍草。
這些珍貴的藥材,是白澤心血種下的,青離來取,前三日發生的事,就全然知曉。
白澤跟著青離去了南江邊上的一棟竹屋,此時綿綿的下起小雨,打在江麵上,暈出一圈圈水紋,兩個時辰後,雨下得更緊,風刮的呼呼大響。
鳳羽魔界中的事三日未忙,不忍的把楊休托給白澤,雨幕中趕去了魔界。
玄夜也不能常留,歸了靈界,處理日常。
竹屋內除開侍女,便隻有白澤和青離兩個男人幹幹枯坐著。
白澤蘑菇了五日,回了昆侖。
青離沒走,堅守到楊休醒來,楊休卻精神萎靡,話不願說,隻是紅著眼圈看著床裏側不動的金鈺。
她雖不動,氣色卻好了些。
那些藥材終究有些用處。
楊休便下了廚房熬湯。
青離沒事可忙,江邊盤膝坐地,恢複修為的打坐三日,李純聞著味兒過來,“悶蛇不在,皇城中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