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國的繁榮,才會有小家的安居,楊休會懂了她的意,偏出死胡同內,走去靈界找神醫南宮闕。
楊休會找南宮闕,他很意外,笑開口揶揄道:“喲!你是難得主動上來。”
楊休說話喜歡直來直去:“南宮叔叔,楊休是來找您打通天池的要穴,能夠修仙。”
南宮闕抹了幾分嘴角的笑,他現在能夠做到,隻是風險大些,再是,楊休是大哥的孩子,怎麼也得讓他同意了,才敢出手。
要不,楊休有個好歹,那魔頭發起火來,這朝鳳殿,永遠安靜不下來。
“南宮叔叔願,還是不願”,楊休等他的話等著急了。
南宮闕委婉的說:“單我一人不成,還得鳳羽大哥一起,才能夠。”
鳳羽?楊休後腦勺幾絲涼,他真不願求他,若是求,還不如求玄夜,“玄夜叔叔在吧?”
南宮闕望著溯心湖中的紅魚躍起,漂亮的一個弧,咚進了水裏,偏首瞧著楊休道:“他半月前為你妻子築脊,消去的靈力還不曾回來。”
“嬸母呢”,楊休還是老大不願意鳳羽出手。
鳳羽巴上來,他也不想他幫。
南宮闕嘴角翹起的弧,平了回去,“阿如在天族,你便與我一同上去。”
楊休雙眼嚓亮,“鈺兒可不可以去。”
南宮闕領他倆一起,也不是不行,便兩方雲車騰了上去,至南天門外,和門將哼哈細說了兩句,直奔向神邸。
金鈺十分興奮。
天族很美,也沒人族說的那麼冷清。
南宮闕徐徐的說:“現在的天帝是北辰,規矩是新製的,人情味濃了許多。”
楊休四下一望,那些仙婢,少了拘束,臉上掛著的笑溫軟可人,一路的走,見著仙職高的,還是行禮。
不過這禮,比見了皇上,簡單些,就是揖揖手的工夫。
走到神霄府外,綠如正好出來,他身後的男人是一身絹裳,南宮闕相稱他為四弟,聽說,早先是天族太子,後來,住進了朝鳳殿。
“他們是……”,吳鏵澄清見底的雙眼凝視著金鈺和楊休。
南宮闕靠了他耳旁,兩人能聽的聲音,說了些什麼,楊休隻見他那雙狹長的眼迸出狂喜,“三哥說的是真的麼?”
楊休望著他一個勁的點頭,神神乎乎的被盛情邀了進去。
結果,吳鏵把他細細看著。
神霄府的主人玉清也在看。
兩人的眼神充滿歡喜,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愛。
楊休的角度,他倆的眼神正落在金鈺那,誤以為兩人同情金鈺,有法子恢複她的修為。
“鈺兒的事,還請玉清帝君費些心”,楊休腆著臉。
玉清飛身的早,不過雙十的樣貌,性情卻和他人名一樣,不大愛笑,而今日,他是笑了,笑的淺了些,心情倒很好,“事情不大,不費功夫。”
楊休微微一驚,他說的很容易似的。
可明明玄夜說,十分難辦。
玉清遠遠指了旁坐的金鈺,輕輕說:“隨本君進去。”
楊休想起青離的道脊殘過,是嬸母用的法子,這,這玉清是她的生父,能為想必也差不到何處,心裏不由的開出些希冀的小花。
小花遇了柔和的春風綻開變大,漾的心裏甜甜的,對往後的憧憬,平添了許多。
神霄府的裝點,是古香的濃,一花一草,長的地方,也是恰到的好處,楊休走入後殿,是三處閣樓。
一處是晴雨閣,一處是通花閣,再一處,玉清住的,比兩個閣,大了幾倍,門口沒有題字,門內,是他的小花廳。
這花廳的裝飾,乖乖巧巧的,有了幾分女氣。
定是嬸母弄的。
楊休咬著下唇,去了上層,目光所及,玉清的書房極大,他的兩個弟子,正做清潔,望了他來,眨了眨眼,“你找師父?”
另一個說:“師父去了關室。”
玉清的關室在書房旁,平素,徒弟是進不去,商議要緊事,天族的人可以進。不過,能進來,都是極少的,楊休盯著沒門的關室,定了許久的眼。
後來的南宮闕戳了戳左側的格子圖,就那樣輕飄飄的透進去,又覺察楊休不能,倒出來一個猛拽,扯去深處。
深處的金鈺一臉咪咪笑的樣子,玉清擦了擦汗,也是笑。
他的笑,玉潤而風輕,天族中,不會遜色其他仙家分毫。
楊休這一跑神,凝了眼仁,四下一看。
室內掛的丹青是神母小時候的麵容,身上的服飾是淺淺的紫,流蘇的發髻,發梢微微揚起,若影若現的絲帶是同一色。
那時的她,有些俏皮,而她身旁的玉清,平板了一張臉,和如今平易近人的樣子,截然相反。
楊休歡喜看現在的玉清。
這丹青掛在這,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玉清瞧準了楊休的心思,他亦覺察不對現在的和氣,把丹青卷起來,納入了暗格內,想著什麼時候請人重新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