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金元會 綁架(1 / 2)

胡杏兒進了船艙在窗邊座了下來,望著河岸寧靜的黃昏,客船靜靜地流淌的河麵上。

穿上沒什麼人,船頭和船尾各站了一個人,船艙裏坐著兩個人。奇怪的是這四個人身高體型相差無幾,年紀三十出頭,都穿了一樣的青布直身長衣。

這時從船艙裏屋又出來一個男子,也是三十出頭,穿著和那四人一樣,隻是他穿了一身褐色。

胡杏兒感覺總有人盯著自己感覺怪怪的,環顧了一周,看見這三個男的心裏發毛。她正要起身往外走,就聽見那褐衣男子話。

“胡姐不愧為金陵花魁,就算是男裝打扮也是如此明豔動人,清新脫俗。”

胡杏兒拉著羅敷,雖然有些害怕但也沒有慌亂。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胡姐不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隻是想請二位到舍下住幾日。”

“既然你認識我,你應該知道挾持花魁那可是會丟了性命的哦。”

“這不勞胡姐擔憂,在下隻希望胡姐能配合。”

色已經變黑,胡杏兒安靜的坐著,心裏有些忐忑不安。船隻並沒有向重元樓方向行進,在將要進城的一個渡口上停下。渡口上沒什麼人,隻是停了一輛轎子。

“胡姐,羅姐,請吧。”那褐衣男子道。

胡杏兒無奈,隻能跟他走。下了船,上了轎子。那四人抬起轎子就往城裏去了。

夜幕剛落,金陵城裏還很熱鬧。酒樓客棧,商鋪醫館都還燈火通明。

那四人抬著轎子跟著褐衣男子跑過熱鬧的街道,走進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巷子,巷子很深,他們走到一家方府門前停下。

“胡姐,請下轎。”褐衣人道。

胡杏兒和羅敷下了轎子,隨著這一夥人進了方府。這是一家普通百姓居住的四合院,院落比較寬闊,但也算不上是大戶人家。院子裏落滿灰塵,沒有牲口,沒有柴米油鹽,前廳隻有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顯然是無人居住。

胡杏兒二人被褐衣男子帶進一間廂房,裏麵倒是布置精致,像是間大家閨秀的房間。

“胡姐,羅姐就委屈二位在這裏住幾日,飯菜會有人按時送來。在下不想武力相逼,胡姐是聰明人,乖乖配合,在下包你無性命之憂。”

“今晚我不回重元樓,就回會有人全城搜尋,你們藏不住我的。”

那人也不回答,轉身就出去了房門也沒上鎖。那男子出來後並沒有留在院子裏,而是直接出來方府。院裏空無一人,也不見剛才抬轎子的四人,根本無人看守,胡杏兒現在逃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屋裏,羅敷透過門縫觀察外麵的情況,院裏空落落的,黑漆漆的。她對胡杏兒道:“姐,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然我們跑吧,我看外麵沒什麼動靜。”

“不行,我們現在出去那是自投羅網,挾持我們過來不可能沒人在外麵,而且要困住我們也不需要太多人看守。隻是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胡杏兒思考著。

“我們沒有仇人,身上也沒有錢財……”

“姐,莫不是采花賊?你現在可是花魁呀。”

“也不可能,采花賊不會把我們從城外帶回城裏,又把我們丟在這兒,而且金陵從來沒聽出現過采花賊。”

“那他們是為什麼?”

“那個人要我們在這住幾,要是我在這幾,就回不了重元樓,重元樓的客人要是見不到我就會找香葉姐,難道他們要對付的人是香葉姐。”

想到這裏胡杏兒萬般焦慮。

每當夜幕降臨,重元樓就是金陵最熱鬧的地方,六層高樓掛滿紅燈,照耀著金陵和秦淮河。一樓大廳搭建一方舞台,舞台四周水池圍繞裏麵種滿了蓮花。台上歌舞升平,座中八方旅人,燈下觥籌交錯。

二樓。一間客房裏,一桌酒菜邊,一男一女相望而坐。正是陳晉元與何香葉。

何香葉道:“杏兒又跑去找你了?”

“是的。她前腳到,阿衝後腳就送信過來。”

“這丫頭,偏偏這時候跟我耍性子,都做上花魁了,也不知道矜持,還那麼任性。居然偷偷跑出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金元會怪罪下來我怎麼擔得起呀,她現在可是大人物。”

“杏兒她在這悶得慌,就跑出去透透氣兒。就怕你這出亂子,我立馬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