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晉元呀,杏兒參選花魁可都是為了你。你是狀元出生,是下第一,她非要當上這花魁也要做個下第一。你可千萬別辜負了我這好妹妹。”
“香葉姐,你是知道我的,晉元一生非杏兒不娶。”
“隻是杏兒做了花魁,金元會有規定,花魁要一年之後才能出嫁。”
陳晉元過來給何香葉邊倒酒邊:“香葉姐,多少年我都等著,杏兒她今晚過來,這個點應該差不多了。”
這時,阿衝急忙走了進來。
“大掌櫃,還沒有看見胡姐,而且現在河麵除了花船,已經沒有別的船隻了。”
何香葉道:“這丫頭,難道她今晚要住在聞齋閣?”
陳晉元道:“不對,杏兒明明了晚飯後就回來。本應該早就到了。你一直在岸邊等著嗎?會不會杏兒已經到了自己回房去了。”
阿衝回道:“確實沒有看見,而且房裏也沒人。”
何香葉道:“晉元,不會是那丫頭真出事兒了吧!”
陳晉元道:“香葉姐別急,你挑幾個身邊親信隨我出去沿河尋找。我立刻飛鴿傳書回聞齋閣問問情況。讓你的人在渡口等我。”
何香葉道:“阿衝,帶著你的人跟晉元一起去,記住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出去尋找不能叫杏兒名字。明白嗎?”
“明白。”
“去吧,到渡口等晉元。有任何情況,及時派人回報我。”
月亮斜掛在空,街道上行人在減少,稀疏有一兩家鋪麵還點著燈火,計算著一的流水。
幽長的巷子裏靜悄悄的,百姓門頭的燈籠照得這巷子一段明,一段暗。
房頂一處黑暗的角落有兩雙眼睛注視著方府空蕩的院落。
“老六,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我們下去救人吧。”
那是朱常洛和老六。老六看出胡杏兒上的船的問題,朱常洛擔心胡杏兒和羅敷的安危於是二人一路跟蹤過來,躲在房頂許久。
老六道:“這些人經驗豐富,一旦我們露麵,敵在暗我在明局麵會很被動。但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硬闖了。下去之後看我指示,你先進房找到二位姑娘,我在外麵伺機而動。”
老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帶著朱常洛悄無聲息的跳了下來,沒發現異常,他示意朱常洛進房。
胡杏兒羅敷在房裏無計可施,聽到門有響動,此時朱常洛已經進來了。”
“洛公子”二人即是驚訝,也是高興,更是摸不準頭緒。
“洛公子,你怎麼會……”
“噓……二位,來不及細,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胡杏兒也沒時間猶豫,二人跟著朱常洛便走。
才出房間就看見老六站在正廳門前,三台台階下的院子裏站著四個人。前麵兩個赤手空拳,後麵兩個手持長劍。正是抬轎子那四個青衣男子。
老六舉手示意朱常洛不要動。
那四人其中一個道:“閣下不是重元樓的人吧,你不該管這閑事兒,既然進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
院子裏彌漫著四人的殺氣。老六心想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以一敵四倒可以勉強一戰,就擔心這四人分攻他和朱常洛那就麻煩了。
思考之際,後麵那兩個持劍的男子已經跳過前麵二人攻了過來。劍招一樣,雙劍同時刺向老六。老六起手一腳一掌化開攻勢,兩把劍一個攻上三路,一個攻下三路。老六不進不退站在原地應對自如。眼睛都盯著下麵未動的二人,就怕他們突然攻向朱常洛。
臨陣對敵,心有顧忌已經輸了三分。
老六的招式漏出破綻,下麵一人立即一掌從中劈了過來。老六要是再不移身拆招必然中掌。隻見他翻身飛起避開那一掌,飛過這三人單掌直取另外一人。那人後退兩步接下這一掌,身後兩把劍又攻了過來。老六低身掃腿,攻雙劍下路。雙劍各自向兩側飛轉。此時,老六身處四人之中。。
中計了。老六看看前後四人的身位,以及剛才幾招進退。可以斷定這必然是某種陣法,而自己現在已經被引入陣中。老六心想既然是種陣法,那麼就不會有人抽身攻擊朱常洛。
既然如此,老六這下沒了顧忌,那便是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