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道:“香葉姐,如果你不能參加輪選,那麼誰最有可能成為大掌櫃呢?”
何香葉道:“這個我要想一想,三樓的謝掌櫃,她一直打理著所有的住房,而且她容貌出眾,處事待人溫柔和善客人們都很喜歡她,她有可能。還有賬房的趙掌櫃,這麼多年管理著賬本沒有任何差錯,他也很有可能。可是謝掌櫃和我都是許老板的人,趙掌櫃的譚老板的人。他們都是支持我的。”
陳晉元道:“一定還有別人。”
何香葉道:“那就要去問問許老板了,杏兒被綁架的事,你覺得我要跟他嗎?。”
陳晉元道:“我覺得沒有必要,對方沒有傷害杏兒,隻是軟禁起來,而且計劃周密。肯定也想好了事情敗露的可能。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必打草驚蛇,先亂了陣腳。”
何香葉道:“這樣也好,杏兒,這幾你一定要心,明我去其他幾個掌櫃那探探口風。”又對朱常洛二人道:“二位恩公,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上房,就請二位回房休息。”
胡杏兒道:“洛公子,前輩,不如就在重元樓住上幾日,讓杏兒好好的謝謝你們。”
老六看著他們真摯的眼神道:“盛情難卻,既如此我二人也不客氣了。”
看著他們願意留下來,胡杏兒很是高興道:“杏兒帶你們回房休息。”
子時已過,其他人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裏,老六對朱常洛道:“公子,今晚方府一戰我的身份已經暴露,而且是第二次暴露了。”
“怎麼第二次?”
“今晚打鬥的時候,那些人掉落了一塊銅牌,跟京城外那個跟蹤我們得人送我的銅牌一樣,他們是一夥人。上次他們就知道我的身份,這次也被他們看出來。”
“看來,他們對你了解的很多。”
“這次與我一戰,他們肯給會起疑心,所以你現在處境很危險。金陵人物複雜,我們必須離開金陵。”
朱常洛委屈的看著老六道:“就不能多在幾嗎?”
“公子,你這次出行危機四伏,一旦有任何紕漏,不但性命不保,還關乎大明的江山社稷,卻不可貪圖玩耍享樂,你要明白你是太子。”
“可我們要去哪呢?難道要一直躲躲藏藏嗎?我要尋山問水,訪便下高人,拜師學藝,這才是我出行目的。”
“拜師學藝?你要學武嗎?”
“所有能幫助我成長的,我都要學,我不希望一直被別人保護著,將來我要保護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保護那些不該死的人。我要學武,你會教我嗎?”
朱常洛總是能在迷茫中很快找到方向,並且馬上行動。剛剛還在為學武的事問老六,現在已經有了答案。
“公子,你太高估我了,以你聰明才智我根本教不了你。何況你是太子,我的功夫也不適合你。但是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他或許可以教你。”
“什麼人,在哪裏?”
“在一個很遠的地方,跟著他的話,你不但可以學武,還可以學到比武術更厲害的東西。而且那裏很安全。”
“好,就這麼定了。”
二人商量好,朱常洛也回房休息。
老六在凳子上坐著呆了一會兒,從他隨身包裏取出來兩根銀簽,一長一短。他久久的看著,一直的看著。很多往事浮現在他臉上。
朱常洛回房後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著,他從衣服裏掏出羅敷的那把梳子握在手裏,就這樣躺在床上。
第二日清晨,蒙蒙亮。羅敷在梳妝台前伺候胡杏兒梳妝打扮。
“好了,羅敷,去叫前輩和洛公子起來用早飯了。”
“好的,姐。”
羅敷輕快的跑過來叫朱常洛,叫了許久沒人回應,這時胡杏兒也過來了。他輕輕的推了推門,門就開了。
她們進了房間,房間空蕩蕩,床也收拾好。隻見桌子上有個信封,上麵寫著“羅敷啟”
胡杏兒拿起信封看了看交給羅敷道:“看來,洛公子跟前輩已經走了。”完就出去。
留下羅敷,她打開信封,取出信紙,上麵寫道:“同是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她的眼眶泛紅,強忍著沒留下那顆不知名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