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走了，孩子給你帶一段時間。”
我看著前妻懷裏的孩子，艱難地了一個字。
————
“我想看這個”
“好”
“我想玩那個”
“好”
我有求必應，也就今一了。看電視，打遊戲，過家家。四歲的孩子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亞子，我不太願意跟他一起“玩”，但看到他開心的樣子，內心也有了一些波動。
“你乖乖呆一會兒啊，我上趟廁所。”玩了三個時了，我的鼓膜和膀胱都要爆炸了，孩子的精力還真是旺盛。
“好的”，他看著電視上的奧特曼，頭也不回。
————
我解開扣子，拉開拉鏈，把內褲向下一撐，“簌簌……”。哦對，該讓他喝水了。
“扭動門把手的聲音”。我回頭瞅了一眼，滴了一些在坑外麵。
“你來幹嘛啊，我不是我很快就回去嘛……”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當著孩子的麵尿在了外麵。
“我也想尿尿……”他走到我邊上來，沒有解開扣子，沒有拉開拉鏈，就是把褲子向下一撐，又多了一條水柱。
啊……行吧。
“你的尿是，是黃色的。”
“是啊，一直陪你玩都沒咋喝水。”所以會在開始尿的時候想到讓他喝水嗎……
“跟我的一樣，我的也有點黃。”
坑忽然開始變大了，像是地下埋了一個浴缸而不是一個馬桶。他可能沒站穩，掉了下去。
“哇啊啊——”，他被嚇到了，眼角湧出淚水，手腳胡亂的拍打。“爸爸，爸爸！”這是第一次叫我爸爸是嗎……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尿完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多聽幾聲。汩汩。
“爸爸！我要掉下去了！爸爸！”，他的手雖然抓到了“浴缸”的邊緣，卻像沾了黃油一樣，沒有抓住。下水口也跟著馬桶變大了，他應該很容易就掉下去了……
“別急”，我終於伸手去夠他了。但由於之前下意識的一個動作，他被一大股水流衝了下去。我看著還在踏板上的我的腳，愣住了。
我感覺心裏少了點什麼。怎麼辦？我想，馬桶沒有堵住，明他已經被衝下去了，旁邊那個管道！也變粗了……那他死定了……
我用拖把擦了擦馬桶周圍，洗了手。
————
“孩子呢？”她看到我獨自來找她，麵無表情的臉上開始泛起怒意。
“死了”
“啊？你啥？”她錯愕。
“死了”，我討厭重複自己的話。這讓我覺得對方沒有認真聽，沒有給我基本的尊重。
“哈……你在開玩笑吧……哈呼……”她好像不太能控製自己的呼吸了，雙腿顫抖不已。
“你本來就不想要的。我這是幫你。”
“野獸般的嚎叫”她頹然地坐在了地上，捂住了臉。這就是男人做不到的鴨子坐嗎……
“你一開始就是這麼的，我也一直記著。”。
“你懂什麼！”，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撞到我的懷裏，一拳又一拳，“我早就改主意了啊”，“他現在是我的全部啊”，“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啊……”
健身房沒白去啊，不僅瘦了，力氣也大了。我的嘴角溢出了血，滴在皚皚的雪上，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深深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