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局總部。九曲長廊依然幽靜,湖麵翠綠的小荷已露尖尖之角。湖中央的小紅樓不驚不豔,寂靜無聲。
陶前走在長廊之上,腳步有些遲疑。他不請自來拜會江政委,心中總有些忐忑不安。踩著樓中木梯拾級而上,真還有些小緊張。等推開雕花木門,江小娥穩坐在紅木桌後麵,很愜意地轉動手中的鋼筆,一切正如初見之時。
陶前早已準備好說辭,彙報相當流利。等他說完江小娥點頭稱讚:“比武招親的事情你和慕容表現都很突出,能進入決賽就抓住這個線索,很快會水落石出的!你還有沒有掌握其它情況?”
“我對參賽的選手逐一進行分析,並沒有發現可疑情況。隻是對朱管事這些人沒有絲毫線索!”
他的回答顯然在江小娥的意料之中,她於是轉開話題:“如今你的戰力突飛猛進,有沒有考慮暫停學業,回到總部,我升你的職。”
此言讓陶前頗感意外,他略一沉吟說道:“入局時的誓言尤在耳邊,無論在哪裏我都會竭盡全力為您分憂!”
對於他的婉拒,江小娥淡淡一笑,不再糾纏。她又問詢了呂纖纖的情況,然後揮手讓陶前離開。
外麵風聲寂靜,一縷陽光灑進窗欞。江小娥縮進搖椅,怯意地望著窗外的流雲。隨著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昨夜之事正如我所料,薛融沒有被引開,後來我隻好親自出馬才讓她離去。”
江小娥笑著說道:“這並不奇怪,因為她是一個神奇的女孩!”
“和她同行男子的身份也查清楚了,他是天師派的張清遠。”
江政委顯然聽說過張清遠,先微微一怔繼而笑道:“看來浩兒有對手了!”
“你真的不擔心薛融會探聽到我們‘天藤’計劃的秘密?”
“這‘天藤’是我們749局的擎天之作,我當它是重中之重,這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薛融我並不擔心,我相信她是自己人。”
那中年人見她自信滿滿,也不再追問,而是調轉話題:“我前日翻看絕秘宗卷,上麵記載與‘天藤’同時展開的還有一個‘赤潮’計劃,您能否告訴我‘赤潮’的情況?”
江小娥聞聽臉色一變,聲音有些慍怒,“鍾庸,我看中你的學識能力才幹讓你執掌‘天藤’計劃,但749局的保密條例堅如磐石,原則不可破。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鍾庸見自己失言惹怒江政委,急忙深鞠一躬,退了出來。
陶前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返回。他到培訓部“千樹”看望喬新銳,又去後勤部補充了裝備,最後縮進自已的轎車裏,開始低頭刷微信。中午太陽升起老高,車裏逐漸有些悶熱。
這時,後麵的車門被打開了,然後又緩緩關上,並未見什麼人上車。陶前並不感到奇怪,隨手扔過一包零食。接著後麵傳來肆意大嚼的聲音,車裏彌漫著薯片的香味。
“可以肯定地告訴小雪,江姨很安好,她神情依舊,語氣未變,訓斥那個鍾庸之時,霸氣側漏,還是那個人人敬畏的‘老佛爺’!”慕容欣然邊嚼薯片邊向陶前描述剛才的情景,當然她始終保持隱身。
“原來薛融所說的那個中年人叫鍾庸,是‘天藤’計劃的負責人,還有‘赤潮’,這兩個計劃到底是什麼呢?”
“隻要江姨平安無事,我管他什麼計劃?”欣然說著,忽然語氣一變:“我還發現奇怪的事情。鍾庸離開後,江姨進了一部大電梯,然後平行移動很久。”
“平行移動?難道不是向下移動?”
“我跟著她進了電梯,大氣都不敢喘。那個方向應該是通往後麵的山裏!”
陶前聞聽略一沉思,“那就是通往青山中醫院的後山腹地,我聽說那裏麵有很多秘密建築。”
欣然繼續說道:“我一直隨江姨來到一個巨大的秘室,她在裏麵自言自語,貌似和什麼人聊天,可是我卻什麼也看不見!”
“聊什麼內容?”陶前追問道。
“沒有什麼特別的。除了噓寒問暖,就是談一些市井見聞,她對那個看不見的人好似十分尊敬。哥你說江姨會不會精神分裂,產生幻覺了?”
陶前連連搖頭,陷入深思。
“一個人單身久了,情感無從寄托,真是讓人堪憂啊!”欣然還在大發感慨。陶前已經發動車子,一溜塵煙飛馳而去。
“等回去和薛融交換意見,看她有什麼高見?”陶前說道。
“對了,你剛才所說的比武招親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從沒向我提起?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欣然忽然如夢初醒,連珠炮似的質問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