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仰起頭,嘴角牽出一抹冷笑:“何必給自己扯遮羞布呢?直接自己見色起意,對送上門的肉拒絕不了甘願入圈占便宜不就行了?何必裝得自己又多麼無辜呢?”

謝流風臉上猛地一燙,囁嚅了幾下,既為自己心裏的甚至帶點兒齷齪的心思被戳破了感到尷尬,又覺得白花這樣將這些不堪入目的字句宣之於口覺得羞恥。

白花:“起來,這事也是我辦的不周全,沒得給自己身上下什麼藥,若是下到你謝公子的身上,我到時候是不是還能夠扮一扮可憐,徹徹底底的坐實了婚約,隻是那藥太厲害了,我竟然連被抓奸出門都是被人攙扶著出去的,可惜了好事都還沒辦。”

“你......你這不知羞恥的孽女,閉嘴!”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聲音隨著摔出去的杯子回蕩在整個花廳,氣氛一下子冷凝到了極致。

白花卻粲然一笑,拂了拂袖子上沾的些許水珠,兀自開口道:“父親大人何必如此動怒,這原本就是明眼人能夠看出來的事情,又何必遮羞呢?不過是剛回來沒多久的親身女兒被人算計撩差點兒連帶的侯府的臉麵也丟盡了罷了,事都已經成了定局,父親無需發無謂的怒火。”

此話一出,便是一片靜默,方才白花已經得那麼明顯了,但是現在這件事的真偽被徹徹底底的捅出來,還是叫人覺得荒唐和難堪!

再怎麼樣,再怎麼上不得台麵,那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是侯府的嫡親血脈,被這樣算計一通,險些失了身,就算是菩薩一般的人也要動怒了,更何況,安定候也清楚,這個外麵長大的大女兒原本性子也尖銳,受了這般待遇,自然不平。

隻是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是安定侯府大姐自甘墮落勾引謝家大公子,這個大女兒也隻是一步廢棋了!

早知道大女兒有這麼一份智慧與能耐,當初再怎麼也要將她帶在身邊好好教導,就算是嫁出去了也能給侯府增添不的助力,隻是現如今,這一份機遇卻被人給毀了!

思及此處,安定候忍不住轉過頭看著躺在妻子懷裏麵的養女,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厭惡,心道果然不是自己家的,眼皮子這樣淺不,還為了一個男人連累了整個家族的名聲,實在是浪費了多年的悉心教導!

不過,現如今,還能夠嫁到謝家的人,也就隻有二女,這個大女兒,按照現在的情形也就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不然到時候在牽扯出是安定侯府自教養的養女因為嫉妒算計了大姐,那安定侯府才真的是一點兒臉麵都不剩了。

“瓊兒,這件事情,父親知道是你受了委屈,你想要什麼補償父親日後盡可滿足,隻是這一件事情已經不能夠再節外生枝了——”

白花對於這一家饒冷血早就已經有所領教,自然立刻就心靈神會了,對著安定候乖巧一笑,就像是一個真正孺慕父親的女兒一般:“父親知道女兒受的委屈就好,女兒哪裏還敢求什麼補償,隻是希望今日將這一件事情查清楚,也好還女兒和謝大公子一份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