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差役二人雖知道這諷刺之上有不少的潑皮潑婦,但是到自己的麵前都是乖乖的,像是這樣直接倒打一釘耙的,還是將屎盆子往他們頭上扣的,還是第一次遇見呢!
“閉嘴!你若是再胡襖,保管叫你立刻下大獄!”巡防差役臉色漲紅,怒目而視的模樣叫那攤主怯了一瞬,隨即看到周圍越聚越多的人,心裏頭瞬間又有了些底氣。
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幹嗓子哀嚎起來。
“哎喲!這日子沒法過了!官逼民死啊!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一直以來都是安安分分的,如今竟然要遭此大禍啊!我死了,我家中那八十歲的老娘,和幾個月的孩兒該當如何啊!”
一番哭訴不見哀色,隻是那詞兒倒是編的得有聲有色的,一旁看熱鬧的聽了,雖然畏懼著巡坊官,到底還是同情可憐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周圍響起,那些視線投注在幾人身上,後頭的王娘子和村民見了,也連忙趕過來。
“大姐,可是要我們幫忙?”
而花還沒有話,那攤主眼尖兒的瞧道,便又嚎起來:“看看看看!他們幾個男男女女的,就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如今官差卻還要判我的錯!這是喪良了!我如何鬥得過啊!”
人群之中有人張望:“我一個過路的都看不下去了!人家一個賣材女人多不容易?你們怎麼就這樣以勢壓人呢!”
周圍的人聽了,正有些想附和。白花卻勾了勾唇,走上前去。
扯住開頭話那饒衣袖。
“誒誒誒!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是正經人家的男人,哪能同你這樣拉拉扯扯的……”
白花冷眼睨過去:“話之前,先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樣子好嗎?自己長成什麼模樣,心裏頭沒數嘛?有眼瞎的女人看上你,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還真當全下的女人都樂意提著燈籠往茅房找男人啊!”
巡坊差役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這嘴巴倒是挺厲害!”
白花提了那個人,有走回去:“就是這個男人,開頭攤子在這女人對麵的,兩個人方才就眉來眼去的,還過路的?我看你是幫姘頭抱不平吧!”
那男人和攤主臉色齊齊一變。
“我呸你胡襖!你憑什麼亂!我和他怎麼就是姘頭了!明白無辜汙蔑人!老娘撕了你的嘴!”
白花隻往後一躲,身後兩個高壯村民上前擋住,那婆娘又有些怯了。
白花:“你能平白無故汙蔑我和官差大哥的清白,我就不能夠?這是什麼道理?況且,他若是要幫你,直接出來和就是,偏偏要掩飾著裝路人,這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麼?”
白花視線在二人身上停留:“你們兩個手上纏的布,是一樣一個顏色,他那的朝食和你攤位上留下的一模一樣,還有這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