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陸吃捧著兩個盒子回來了,分別打開,一盒是令牌,一盒是花名冊。
隻見上麵寫著相應各房的名字,除此之外還有個刻著“總”字的令牌。
這些規矩,她重生一次後自然是知道的,也是為了故意打臉嚴敏,告誡她不管她玩什麼花樣,自己都能讓她主動交出來,所以,這一世注定是不同的。
顧言黎目光並沒在令牌上多做停留,直接便讓陸吃分發下去了,看著言婆子道:“言氏,你依命令行事本應給予獎賞,然你犯了大不敬之罪,不僅無賞還應重罰,但念你是遵守規定又乃初犯,本王妃便隻罰你一月的薪水,你可服氣?”
顧言黎字字有聲,敲在所有婆子們的心上。
“奴,服氣。”言婆子跪謝王妃。
“馬氏,你為好友出言本為仗義好事,然你卻沒分場合,如此冒失,理應受罰,本王妃念在你本好意,故不罰不賞,你可服氣?”
顧言黎雖問得是馬婆子,可她眼睛卻一直看的是言婆子。
此時言婆子雖仍虎著臉,但她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笑意。
“好了,大家散了吧。”
“王妃真厲害。”陸吃眉開眼笑地說道:“今天這一出夠那群婆子管事的回去好好想想的了。”
“我看啊就你會逗我開心,”顧言黎伸了下腰,端坐這麼長時間趕覺腰都僵了。
“就您剛才恩威並施就狠狠地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了,我看她們以後還敢小瞧您不,也不看看咱主子是堂堂大梁公主,還治不好區區幾個婆子和管事麼?。。。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這王府裏出門要聽令牌行事啊?感覺和在宮裏一樣,不會感覺很束縛麼?”
“你問我,我問誰去?走,坐累了,咱們逛逛去。”
“去哪啊?”陸吃不解反問。
“拿上花名冊跟我走就是了。”
誰想顧言黎和陸吃剛走出聽令堂沒幾步,就見負責采買的劉婆子手裏拿著令牌跑了回來,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王妃,您為何給我一個假的令牌?”
“假得?不可能!”陸吃條件反射地否決,令牌是她從敏姨娘那拿回來的,從未經他人手,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王妃……”陸吃欲開口卻被打斷。
“哼!”小婆子冷哼,挑眉反問道:“難道王妃認為是劉婆子我說謊了?”
劉婆子口氣很不好,甚至可以說很惡劣,完全沒有一個身為身下該有得畢恭畢敬。
顧言黎麵帶微笑看著劉婆子,即不惱又不怒:“你說令牌是假得,可有證據?”
“這還要證據?”劉婆子忽然撥高了嗓門,好似被侮辱了般,“王妃,我劉婆子好歹也在王府當管事已二十餘年了,令牌這東西完全不用看,上手一摸便知真假,哪還需要什麼證據?”
劉婆子眼瞪如牛,氣喘籲籲,胸脯更是因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看她神情讓顧言黎知道,對方沒有說謊。
“若令牌為假的,會對你負責的工作或王府有何影響?”
“這……”劉婆子愣住了,她根本沒有想到王妃居然會這樣子問,“少了令牌老奴就無法正常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