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又問我:你要是跑路,會跑去哪兒?
        我按照電視劇裏的套路胡侃了一陣,瞎子對我嗤之以鼻。
        後來他告訴我:要換了我,哪兒都不去,就去舞廳、酒吧啊這些地方。
        說完,他就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
        我知道他臭毛病犯了,就等著我問。
        我偏不問,最後他隻好一臉沒勁的點著桌子說:大隱隱於市知不知道?大隱隱於市才是硬道理!
        我對酒吧這種地方的喧囂真不適應,而瞎子帶我來過的這一家,恰恰是最鬧的一間。
        “我去你大爺的大隱隱於市。”我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繞著酒吧中間的舞池轉了一圈,才在角落裏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在人群裏找了約莫有五六分鍾,也沒看到瞎子的影子。
        我忍不住苦笑,看來是我想多了。那天兩人都喝的五迷三道,瞎子都未必記得他自己說的話,我到這兒來‘碰死耗子’,實在太想當然了。
        酒吧這地方我真待不慣,何況這家酒吧也不是那種幽靜型的。
        找不到瞎子,我就想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酒保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以為他是見我一直坐著沒點東西,是來讓我點酒的,誰知這酒保到了跟前,用一種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口氣輕柔的問:“請問帥哥,你是不是姓徐?”
        我一愣,眼珠微微轉動,點了點頭。
        “嗯,那就對了!你等著!”
        酒保說完,就轉過身朝著吧台去了。
        我心開始向上提,這服務生我可不認識,多半是瞎子真在這兒,才讓他來跟我接頭的。
        沒過一會兒,那酒保又走了回來,把半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放在我麵前的桌上,轉身又要走。
        我有點懵了,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他一把。
        酒保回過身,低眼看著我拉他的手,臉居然有些紅通通的。
        我放開他,指了指桌上的酒:“這是……”
        “是你朋友存在這兒的。”酒保眼波流轉的看著我,“是專門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