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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視姓杜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老四最擅長的，乃是折割采`補之術。他崇信長生！他用特殊的方法，將人像畜`生一樣將養，食其肉飲其血……”
老五神色從未有過的肅然：“采生邪術我也曾聽，我原以為那是世人危言聳聽杜撰出來的……難道，四哥真是……”
‘我’一擺手：“五，你下去囑咐一句，先不要帶那二人上來。他們久不見光，再見日照，勢必會傷了眼睛。”
“知道。”老五匆匆進入船艙。
抬眼間，見原先那條船的船尾，正有幾人將兩件麻布包裹的事物搬越一條船上，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個，被姓杜的用酒壺砸死的女孩兒。
姓杜的似乎看出我心思變動，自覺上前一步，躬身肅立，低聲對我：
“二哥，此行茲事體大，不容有失。你……你和大哥莫要怪我手狠。這二人是為我所殺，卻是出於大局考慮……”
大胡子眼睛一瞪：“何為大局？再大大得過道？再重可堪人命？你明知鏡兒是二弟的貼`身侍婢，隻因她端來壺酒，就將她殺害？還有，今晨你我的盡是閑話，那童兒不過正巧經過，你便將他活活掐死。如此草菅人命，你就不怕遭譴報應嗎？”
姓杜的眼皮也不抬，隻是麵向我道：
“人是我殺的，以其卑賤之身，能有海葬之待遇，對其而言，已是莫大的福分。二哥若還怪我，那我便以死謝罪？可好？”
“鋥！”
不等他話落，大胡子腰間的佩劍，已然經‘我’的手，筆直的釘在他麵前的甲板上。
‘我’的動作幅度一直都不算很大，這時卻是有些誇張的猛一轉身，雙手抄在闊大的袍袖中，偏著頭，斜睨著姓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