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見到多日未見的端木煜時,高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以為你一走,就不會回來了呢?”
“傻瓜!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惹得旁邊的人一陣的雞皮疙瘩。慕容名劍是反應最強烈的一個,“哎哎,你們兩個不要在這麼多人麵前,顯示你們有多恩愛吧!”
雲柔的臉紅得像蘋果。她知道他們有正經事要談,也就不再打擾他們。
“伯父,南宮德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據探子的彙報,南宮德的功夫又進了一層。我們現在對付他就更難了。”
“我仔細想過了,我們現在能夠做到的也就這麼多了。時間不等人,如果還是找不到破解五毒魔功的方法,我們隻有拚死一搏了。”
“煜兒,不要魯莽,現在,我們要對付的不隻是南宮德一個人,還有他的師父。他們兩個人的武功絕對不是我們用蠻力就可以對付的。”
混江龍也安慰道,“是啊,大哥,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
“老爺,你難道就看著我們的兒子這樣下去嗎?”說著,上官宛如的眼淚又掉了下來。自從,她知道南宮德在練可怕的魔功的時候,她就整日以淚水洗麵。
“你有更好的辦法?”
“雲柔那邊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了對付魔功的方法沒有。”
“要是找到了,就過來了。”
兩個人都同時開始歎氣。
“我放你走吧,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力量。”上官宛如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放我走。現在你的兒子就是瘋子,你以為他不敢殺你嗎?”
“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親骨肉,他不會殺我的。”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南宮德的態度非常地堅決。這一刻,上官宛如變得無比感動,她沒有想過南宮雄會這樣說。這麼多年,他多她都是冷冷淡淡地,怎麼會……
“我們是夫妻,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
“老爺…….”
“你不要哭了。我仔細想過了,德兒主要是有他的師父作怪,如果殺了他的師父,說不定,德兒也就改邪歸正了。”
上官宛如也覺得南宮雄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位師父,連他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
南宮雄在上官宛如的耳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上官宛如也非常地讚同。
“德兒,你的師父到府中這麼久了,為娘從來就沒有見過他,沒有跟他說一聲謝謝!”上官宛如和南宮德吃飯的時候,試探地問道。
“你要見我的師父!”南宮德停下筷子問道。
“我……我就是想要謝謝他,能把他的絕學傳授給你!”上官宛如盡管心裏非常害怕,但她還是讓自己的麵部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是嗎?”南宮德審視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既然你不同意,就算了。”上官宛如開始繼續吃飯。
“我問問我的師父!”南宮德拿起筷子又開始吃了起來。
在練功的時候,南宮德練完一段之後,說道,“師父,我娘想要見你!”
“見我?”
“我娘隻是覺得對你非常好奇,所以就想見見你。”
“免了,師父不愛見生人。”
“好。”
他們又開始繼續練功。南宮德心裏也開始打鼓,娘的要求並不過分,但是師父為什麼總是不愛見娘呢?而且師父一直都帶著麵具,從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帶著這個麵具,他從來就不知道師父的真實麵目是什麼,真實的身份是什麼!
“練功的時候不要走神!”
“是,師父!”南宮德收收心神,開始專心地練起功來。
有一日,南宮德照舊到練功房練功,他看到師父的麵具時,最大的想法就是摘下來,看看下麵是怎樣的一張臉,巨大的好奇心越來越促使他采取某種行動摘下麵具。
終於,他瞅準了一個機會,摘去麵具,可是對方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打了起來。強大的對撞氣流,使冉成誌臉上的麵具飛了出去。當冉成誌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停住了正要出招的手,怔在當場。與此同時,南宮德也愣住了,因為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張布滿了傷痕的臉。
“繼續練功!”冉成誌說完,走向摔在地上的麵具,撿起來,重新戴了起來。
“師父……”南宮德的所有疑問最終隻變成了兩個字!
“繼續練功!”冉成誌顯然不想多說什麼,依舊盤住腿,開始練功。南宮德也學著他的樣子,繼續。但是,他始終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他心中的疑惑實在是太多。在他的心目中,冉成誌的功夫深不可測,甚至,在他看來,還沒有一個人的功夫能夠讓他傷成這樣!
南宮德,睜開眼睛,看著帶著麵具的師父。他看不到他的臉色,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冉成誌從來沒有告訴他,他的來曆,他曾經的身份,甚至於關於他的名字,他都沒有說。他隻稱呼師傅。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拿掉了他神秘的麵具,他沒有必要不走第二步,讓自己幾年來的疑問都得到徹底的解決。
“師父,是誰讓你的臉變成這樣的,徒兒一定為你報仇!”
冉成誌對他不予理會,繼續屏息凝神。
“師父,徒兒說的都是真心話,徒兒一定把傷你的臉的人碎屍萬段!”
冉成誌,晶亮的眼睛開啟,“今天就練到這裏,你回去休息吧!”
“師父……”
“出去!”師父的命令,他幾乎是從來都不敢違背的。這一次,他聽到了師父來自地獄般的聲音之後,全身顫抖了一下之後,說:“是!”
帶南宮德出去之後,密室的門重新關上。冉成誌剛才嚴厲凶悍的精神頭立刻垮了下來,以往的不堪回首,他又再次清晰地記起來。在以前,有很多的時候,他即便刻意去想也想不起來。可,今日,他卻不由自主地又開始想了。
他其實是南宮德的遠方親戚,四代以前還是本家。隻是後來,他所在的那一支逐漸衰弱了。後來,他幾經托人,終於可以進入南宮府當差,那年他才十幾歲。南宮家的人對他還不錯,可是他卻覬覦上了南宮家的劍譜。
本來,他設計了一個十分周密兒巧妙的計劃,但還是被南宮雄發現了。南宮雄當時是少年得誌,好不威風。他害怕事情鬧大了,於是害怕地向南宮雄認錯,請求他網開一麵。可,南宮雄不依不饒,一定要帶他去見南宮老爺。他死活不肯,因此,在互相糾纏之下,他跌落懸崖。在跌落的過程當中,他被樹枝掛住,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整個臉卻被樹枝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