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過兩分鍾,應酬完了的陶昊拎著兩瓶‘酒鬼’進來,笑道:“彭老師,安師母,真不好意思,老陶有事去了省城,可能得後半夜才能回得來。”
這個無所謂,本就是路過這吃個便飯而已,隻是這菜也太多了吧,安師母古怪道:“就我們幾個?”
好像菜是多了點,四個人加上豔豔,怎麼也吃不完這九菜一湯,但陶昊不在乎道:“沒事”。
“什麼?”
挨著豔豔那個有板凳的空座位坐下,陶昊笑著解釋道:“安師母,我們這的風俗是客人來了得上十個菜,寓意十全十美。你放心,浪費不了的,我師兄他們也得吃飯。等我們吃完,讓廚房熱一熱,他們接著吃就是。”
這個不太合適吧,知禮的師母連忙道:“叫他們一起啊。”
“還是別叫了,他們自己吃更自在。”
想起剛才那幫很拘束的師傅們,善解人意的安師母也不堅持,示意準備開酒的陶昊別忙了。
“別開酒,那邊是山路又是晚上,你老師的車技沒那麼好,柱子開車不能沾酒。”
那哪行?過戶即為客!
陶昊麻利地開了一瓶,把另一瓶往張國柱麵前一放,豪爽道:“給你回去吃,可別在我這沒吃到酒!”
主人豪爽客人更豪爽,張國柱起身拉開窗簾,看了看不遠處的大山,坐回來便打開他那瓶酒。
“嘉文,山裏肯定起霧了,我們得在這住一晚。桃子,準備兩間房,晚上我們要住這。”
沒問題,現在陶老板的房子多得有賣,可惜就是沒人買。
當主人將三個酒杯擺好,速度很快的豔豔已經把那兩盆雞湯泡飯送完,爬到了板凳上開始倒飲料,陶昊連忙搶過雪碧,打開桌上一個蓋著蓋子的盆子,從裏麵拿出兩盒熱好的彙源蘋果汁。
“昊昊母舅,這種飲料不好吃!”
“那你要不要吃?”
“要”,豔豔氣鼓鼓把塑料管紮進果汁盒,看得安師母直想笑。
“陶昊,你可夠細心的。”
“師母,我姐和姐夫都是馬大哈”。
幫著師母將熱果汁倒好,陶昊完歡迎詞一飲而盡,陪笑道:“我幹完,老師隨意。柱哥,你就愛喝不喝。”
這話得張國柱不愛聽了,將酒杯往旁邊一放,感歎道:“這年頭的好人難做啊,老子辛辛苦苦陪個哭哭啼啼的美女跑趟深城,到頭來連杯酒都沒人敬。”
這話題啟得好,陶昊正等著這個話頭,好把上次的事給圓過去。被胡清甩了不丟臉,要怪隻怪那姑娘蠢,如果做了錯事還不敢承認,那才是真正的丟臉。
陶昊麻利地又倒了杯酒,雙手端著敬彭偉國道:“彭老師,我向您老人家賠罪,上次是我腦殼進了水。”
“怎麼了?”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陶昊很光棍地把上次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彭偉國,除了他想逼胡清做他女朋友的事沒提。人要臉樹要皮,他斷定隻要自己不提,胡清就永遠不會提,否則她就是真的蠢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