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後一個掃堂腿,然後往左邊窗戶衝去。他的反應很快,避過掃堂腿大步一跨手伸向我的肩膀。感覺到後麵有狀況,我提起內力加速,躲過他的一抓,翻窗而出。
“切,討厭的內力!”
躲進深巷,我無聲歎了口氣。昔藍她,不會已經知道我在這了吧?
“咕嚕咕嚕。”肚子叫了起來。
先去填飽肚子,然後捉住那個采花賊拿銀子買匹馬,就讓昔藍找她主人去吧。怎樣都好,反正他們的事和我無關!
我悶悶不樂地吃著肉餅,蹲在屋頂上看下麵的人走來走去。
晚風輕輕吹著,吹起黑衣人略長的劉海。他看著一飄一飄的劉海,想古代怎麼就每個像樣的理發師呢?
“嘿,采花賊。和我去牢房坐坐怎麼樣?”我看著前麵沐浴月光的黑衣人,握緊袖子裏的短劍。
“唉?可是牢房好髒的,我不喜歡。”黑衣人對我的出現似乎完全不意外,撥弄著他的劉海轉過身。
因為背著月光,他的麵容有些模糊。
“聽說你喜歡在大晚上閑逛,但是除了第一次,就沒進過姑娘的閨房。”這點我很奇怪,要不是他倒黴的嚇到了這裏的地主女兒,他也不會被通緝。
“啊,這個啊。進姑娘家的閨房是不禮貌的。至於喜歡在晚上出來,那是我的自由吧。其實啊,看著那些傻瓜來捉我也很有意思的。”
我無語地看著他,這人有點小腹黑啊。隻是感覺不是壞人。
“兄弟,小弟我急著用錢,可否隨小弟去趟衙門。你要想逃獄,很容易的吧。”
“別想天上會掉白吃的午餐哦。”說完跳下屋頂。
我連忙追上去,才剛跳到地麵,就感覺身後勁風襲來。缺乏實戰經驗的我被一下子製服。
黑衣人把我餓手背在身後,奇怪地“咦”了一聲:“怎麼這麼容易?”
我臉一紅,咬牙切齒。
“好啦,看你是個女人,我就不玩你了。回去洗洗睡吧。”他放開了我。
一掙脫他的束縛,我跳起來一拳打過去。他“哇哇哇”地叫著躲避,感覺像是嘲笑我一樣。
“你這是恩將仇報!”
“我是聲張正義!”我不甘示弱地吼過去。
幾招後,兩個人都喘著粗氣停下來。我忽然感覺心情愉快了些,這個人對我沒有惡意,剛才也隻是見招拆招。剛才失去理智,完全是拿拳頭打,而那個人在肉搏方麵勝我許多,完全可以再次製服我,卻陪著我胡鬧。
“怎麼樣,心情好些沒?”對麵的人問道。
“唉?”
“看你愁眉苦臉的。”
“切,我蒙著麵的,你怎麼看到的,透視眼啊。”仿佛是和多年好友聊天一樣。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啊。”
月光這時完全衝出雲層,周圍一下子亮堂的許多。我也看清了這位囂張地不蒙麵的黑衣人。
“你,你是寺天!”看到是他後,我先是震驚,然後慌張地看看周圍,怕昔藍也在這裏。
“嘿嘿,你這麼親密地叫我,我會得意的。”他看到我神情,“放心,昔藍沒來。她才不會陪我在這無聊呢。”
知道他是誰後,就感到有些尷尬,我想著說什麼好快點閃。
“你叫,左傾薇是嗎?”
聽到這個名字後我有些怔然:“我叫陶夭。”說不清理由,現在的我不願承認那個名字。
“?”雖然感到奇怪,寺天還是對我燦爛一笑,“你好,我是寺天。”
“今天,多謝手下留情。”我轉過身,風將馬尾拂到我臉上,癢癢的感覺。
“你認真的話我不一定打得過你,所以夭夭,後會有期。”
腳步一頓,我不自覺露出笑容,然後飛身一躍飛上屋頂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