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達結束了新加坡的工作視察,乘坐航班來到了印尼雅加達。
剛下飛機,就在機場外邊見到了早早在此等候的李川。
李川身後還停靠著三輛黑色的賓利和兩輛豐田霸道,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張益達和李川握了握手,笑道:“李兄,整這麼大排場,讓我受寵若驚啊!”
“哈哈!”李川笑著擺擺手,道:“益達,我爺爺想見見你。”
李川的爺爺是誰?印尼力寶集團董事局主席李文正,被稱之為“印尼錢王”的著名銀行家。
他要見自己,讓張益達頗為驚訝,問李川:“是現在嗎?”
“是的。”李川又:“我先讓其他車送你們公司的隨行人員到酒店吧!你就直接跟我一起去我家裏吧!我爺爺正在家裏等你。”
“那好。”
能夠見見傳奇的銀行家,張益達沒有理由拒絕,非常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隨後,張益達又吩咐何青璿在內的其他隨行人員先到酒店住下,明一同前往RPay公司。
張益達和李川同乘了一輛賓利,其他隨行人員則上了另外兩輛賓利,一輛豐田霸道在前麵開道,另一輛豐田霸道則緊緊跟在車隊後麵。
雖然車隊沒有摩托車開道,但也是給足了張益達的麵子。
出了機場後,車隊則分成了兩隊,搭乘銳向同行人員的兩輛賓利往市區BD駛去,張益達和李川的同乘的這輛賓利在一前一後兩輛霸道的護持下,往郊區駛去。
張益達剛剛出機場,就注意到兩輛霸道車裏麵長得孔武有力的華人保鏢了,不過張益達沒有多嘴,98年的事情早已成為了印尼華人心中的傷疤。
像李家這種富可敵國的華人財閥,出行有幾名保鏢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環境不像國內。
車隊停靠在一座占地麵積數十畝的莊園前,張益達下車一看,綠地,泳池,球場,停機坪,應有盡有。
遠處還有一隊身著製服的安保隊伍牽著一隻大狼狗在巡邏,這排場,不愧是傳承三四代人的財閥。
李川招呼張益達一起往室內別墅區走去,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間書房。
書房布置得古色生香的,正中央還擺著一張案幾,案幾後坐著一個八十多歲的老者。
老者一身唐裝,皮膚鬆弛,滿臉皺紋,眼睛微閉,好似假寐。
“爺爺,張先生來了。”李川提醒道。
張益達雙腳並攏,朝李文正鞠了一躬,道:“見過李老先生!”
李文正用略帶一絲閩南味道的普通話道:“張先生來了啊!快坐快坐。”
又扭過頭看向孫子,:“川快扶我起來。”
張益達沒有落座,看著李川把顫顫巍巍的李文正扶起來坐下後,才跟著在一旁的太師椅坐下。
將李文正扶穩坐好後,李川這才在一旁坐下。
張益達暗暗打量著這位著名的銀行家,來之前,他已經找千度查詢了一下。
李文正199年出生於印度尼西亞東爪哇的瑪琅鎮,祖籍是中國福建的莆田。
在中學時期,他擔任東爪哇華僑學校學生會主席,因組織學生參加反抗荷蘭殖民者的鬥爭,並幫助開展宣傳及運送藥物,被荷蘭殖民地政府逮捕入獄。
1947年被驅逐出境後,他返歸故土,經筆試、麵試,考入國立中央大學哲學係(即如今東南大學哲學係)。
他熟讀《資本論》,認定世界上一切禍害都源於帝國主義,隻有共產黨可以拯救世界。
在一些同學的慫恿下,本準備從香港返回印尼的他決定和同學一道經津去延安,並寫信向戀人李麗梅告別。
準備好船票,出發前,他收到李麗梅的回信,愛人的思戀動搖了他的革命意誌。
上船前,他請同學先走一步,他想要再想想。那,香港海上氣旋警告已掛起三號風球,船開半個時,便已升級為八號風球。狂風暴雨席卷而來,一些船隻甚至被卷上岸。
在次日的報紙上,李文正看到,那艘駛往津的客船因船上化學物品撞擊,起火爆炸,乘客無一幸免。
1950年,他回到印尼,做進出口貿易,做航運,積攢了足夠的本金和人脈後慢慢的開始涉足起了銀行業。
憑眼界與精明,白手起家,破舊立新,於變數中謀生機,商海博弈屢屢險中得勝。
他接連執掌多家銀行,每每將其扶上正軌,便又另起爐灶,再追新高。
一生中,遇到了5次銀行擠兌危機,都被他一一化解。
發展至今,打造出了00多億美元資產的力寶集團,旗下擁有十幾家銀行和金融公司,業務橫跨全球。
在張益達打量李文正的同時,李文正也在用一雙渾濁中帶有一絲精明的眼睛打量張益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