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82xs 十分鍾後準時出發。
經過休息,江雅惠和無名居士看起來都比剛才好了點,特別是無名居士,臉色沒那麼白了,可誰都知道,這麼點時間,哪裏夠,估計是用了什麼短暫讓自己元氣回複的秘法吧,但後遺症少不了。
仇詩人選擇的路,是以巨草的那個坑為定點的,所以我們來到巨草那,再往仇詩人說的方向而去。
這會,坑裏的巨草還在燃燒,火勢已經小了很多,在我們經過時,黑焦的葉子還挪動一下,又猛地彈起,我嚇了一跳,仇詩人淡定地腳下沒停,倒是那片僅剩的焦黑葉子彈到半空,又“啪”了回去。
跟著仇詩人往前走了一段,我們進了一片柳樹林。
這一片林裏,全都是柳樹,據說柳樹招邪,一進這裏,就覺得陰風陣陣,涼意進骨……通體舒暢!
咳,這是我自己的感覺,其他人就不好說了,江雅惠跟無名居士麵色都挺凝重的,張曉芳,她一副有老大在萬事足的輕鬆,配上那墨鏡,我隻看出她逗比的潛質。
至於仇詩人,他麵沉如水,眉頭都沒挑一下。
忽然,風大了起來,越來越大,跟台風要來時一樣,呼呼地刮著,柳樹的枝條猛烈地搖晃,隨時會被風吹得折斷的趨勢。
別說柳條了,我們幾個都不得不揚起胳膊擋在眼前,風刮得我們寸步難行,眼都睜不開。
我就躲在仇詩人身後,抓住他的腰,壓低身體縮在他背後才感覺好點,然後眼睛稍稍睜開,眯起一條縫,我竟然看到,仇詩人周身,好像渡了一層火,阻擋了狂風的靠近。
等我把眼睛睜大時,那層火衣就不見了,仇詩人還是原來的樣子,是我看錯了?
在我們實在無法前行時,仇詩人拿出一尊佛像,這尊佛,不是以往我看到的慈眉善目的模樣,反而瞪大的銅鈴般的眼睛,裂開的嘴上還有獠牙,手上持著一秉鋼叉,看起來特別凶。
他將這尊隻有三十公分大小的佛像放置地麵上,呼嘯的狂風好似對它沒有任何影響,穩穩地立在那裏。
仇詩人手腕一番,三根點燃的香在手中,香頭向前,跟人形成九十度角,虔誠地一拜後,將香插在佛像前的土地上。
不到五秒,風慢慢地減小,最後更是完全停止,那些搖晃得快斷掉的紙條靜止地垂在那,仿佛剛剛瘋狂擺動的不是它們。
單膝跪地的仇詩人起身:“我們隻有這一炷香的時間,要快。”
我瞧了瞧地上那香,最多也隻能燃個四十分鍾左右:“你說的一炷香,是指穿過這片柳樹林?”
“是往返。”
不給我反應時間,他提著我的後領,帶著我快步地往前走。
另外三個,匆匆地跟在我們後麵。
柳樹林像是占據了整個山頭,我感覺我們走了好久,且一直保持著一開始奔走的速度,我從被他領著走,到我扒著他的胳膊讓他半拽著走,總算,穿出了柳樹林。
然而,走出最後一排柳樹後,大家同時按了暫停鍵,我因走得太快,一個趔趄多往前邁了一步,趕緊倒回來,緊緊抓著仇詩人的衣袖不放,目光則牢牢鎖定在,前方大概二十米的地方,那有一座……墳墓!
不隻是一塊墓碑而已,圍繞著墓碑還建造了小小的塚,墓碑後是拱起的石包,左邊還有個小碑,但刻的並不是後土,而是我看不懂的符文。
墓碑上正中間應是墓主人的地方被磨掉了,包括生辰八字,隻留下死亡日期,貼照片的地方,照片也沒有了。
碑前還砌了一個平台,我哥,就坐在平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對我們的到來無動於衷,他的五感仿佛都被封閉了。
而我看到他,之所以沒有衝上去,是因為,在墓前,這二十米左右的空地上,盤旋了許多花花綠綠的蛇,每一條蛇都同樣大小,它們待的位置都有講究,看起來像一個卦圖,又似是一個陣型。
我怕鼠怕蛇,一看到蛇就下意識地移開目光,見大家不說話也不動,像在研究這些蛇,我隻好做好心裏建設後,將目光投向那些蛇上。
這一看,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這些……都是蛇皮啊!
就是蛇銳變後脫掉的皮,那皮看著滑潤有光澤,盤旋在那,蛇頭對著你,那雙眼睛跟真的存在似得,你一對上就背後發毛。
要不是再三確認確實隻是蛇皮,單單這“氣勢”,誰信是假的。
“你們就不要過去了,”仇詩人觀察一會後,對江雅惠和無名居士說道,“你們的任務是找到班戟,現在已經找到,接下來的我會處理,你們在這邊等著。”
江雅惠:“……”她今天就像參加了一次生死曆練,走了這麼一遭,說是找班戟,回頭想想,除了被“趕”著跑外,她做了什麼?
無名居士點了下頭,沒有意見,看他那樣,也並不想過去。
“我跟你們過去。”張曉芳走到我們跟前,推了推墨鏡。
“不,你留在這。”仇詩人掃了江雅惠和無名居士一眼,在無名居士身上多停留了兩秒,隨後下達任務般對張曉芳道,“你在這看著,別出什麼意外,特別是柳樹林。”
張曉芳做他部下多年,不用仇詩人明說,她也懂得了他的意思,馬上鄭重地點頭:“明白!”
我卻一頭霧水:“柳樹林怎麼了?”
“晚點你就知道了。”仇詩人握了握手腕,“我們走吧。”
然後,拉起我的手,走向了蛇陣。
我對他留下他們,單獨帶上我沒有意見,我要救我哥,不管他特意帶我過去是不是有別的含義。
越過第一條蛇皮,眼前的景象就變了。
那座墓碑變成了一扇殿堂的大門,而且是通往外頭的,至於我和仇詩人,則在一個殿廳裏,四周的蛇皮也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赤裸著上身,穿著破爛褲子的人跪在殿廳裏,他們跪拜的人,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