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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xs 仇詩人進來後,便先將玉瓶拿了出來:“喝吧。”
“你專門來給我送這個的?”
“不然?我很忙的。”
哼哼,騙誰呢,行李是他給我收拾的,他這人看著是個粗漢子,實則細心的很,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能忘了,是借此這個理由看我吧?
我握著玉瓶,覺得攤上這麼個男朋友,自己應該再主動一點,於是,我猛地撲到他身上抱住他:“我想你了。”
他僵住。
“我想你了!”我重複了一遍。
他放鬆下來,大掌放在我腦袋上,揉亂我剛洗的頭發:“真拿你沒辦法,那行吧,我會多找時間來看你。”
他的手下移,將我抱住,微微弓著身子,臉貼著我的頭發,手臂越縮越緊,恨不得將我塞進他的身體裏,嘴裏卻道:“誰讓我有一個,愛撒嬌的媳婦。”
承諾明天還會再來看我的他沒待多久就走了,雖然回到了魔都,但日暮那邊還有事必須他處理,畢竟這事還牽扯到不少“上層”,所以他是真的很忙。
我雖然舍不得,覺得相聚時間太短,但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唉,女人,就是這麼好哄。
心情轉好的我回到沙發上,看到手機才想起自己正在遊戲中,解鎖屏幕後發現居然還在遊戲的房間裏,不過剛剛滿員的房間,此時隻剩下包括我在內的三個人。
而就在我看的當會,其中一個女號也退出了房間,剩下的男號叫“過兒”,是一個認識多年的網友,就是他叫我玩的狼人殺。
“還玩嗎?”我發語音問,如果不玩的話,我準備去看點電視然後睡覺了。
“看看吧,如果還有人進來就再玩兩把?”
我剛想說好,一道女聲先一步問:“今晚人是不是有點少啊?”
我順嘴就回了句:“好像是吧,之前也等了很久才等夠人……”我頓住,將屏幕拉近,好好確認此時這個遊戲房間裏到底有幾個人。
有人會用空房間的圖片做頭像,故意讓人覺得自己不在,但這樣的話還是會有標記顯示,我看了兩遍,都確定這個房間隻有兩個人。
那說話的女聲是誰?
“過兒,剛是你說話嗎?”
等了兩秒,過兒大聲嚷道:“臥槽,剛剛是誰,不要嚇人好嗎!”
“誒?”那道女聲又出現了,這回聽得真確,“奇怪,我明明退出來了,怎麼還能跟你們說話?”
我登時寒毛直豎。
“這個,我好像卡機了?”她道,聲音很無奈。
隻是卡機嗎?雖然這種情況少見,但並不是沒有,看樣子,應該就是卡了。
我鬆了口氣。
“哈哈哈,可真有意思。”過兒沒心沒肺地笑著,然後還跟她聊了起來。
沒多久,我看著退出房間的那個女號又進來了,名叫冷風過境,同樣的女聲在這個女號圖標上亮起麥克風:“嘻嘻,我重新進來了。”
“那好啊,”過兒道,“在一起玩。”
本來,狼人殺遊戲裏房間千千萬,每天隨意進一個遊戲房間就能開始玩,基本上玩過就散,偶爾玩得好的加一下好友,但沒玩遊戲後也就不在聯係。
有了這個插曲,冷風過境這個女生倒和過兒成了遊戲上的朋友,還約定下次一起玩。
我時不時地回他們一兩句,拿起平板看著電視,直到房間的人滿,遊戲開始,才把平板放下。
這種遊戲說迷不至於迷到哪去,但有時候一玩起來就不想停下,特別是屢次抽中村民的就很想抽一次神職,這次輸了想下把贏回來,然後一局接一局。
我一看時間,居然玩到快兩點了,跟過兒說一聲後,就退出遊戲睡了。
那會,冷風過境還在,陪著過兒一塊奮戰廝殺。
遊戲最好的地方,就在於,誰也不知道屏幕另一邊,在操作遊戲的,是什麼。
……
臨近中午才從床上爬起來,班戟聽從母命回來吃午飯,飯後我跟著他到書房。
“爸媽將我嚴防死守不是現在,不是一天兩天,從小他們就不讓我出門,連學都不願意讓我去上,以前沒覺得,現在越想越奇怪,爸爸可不是那種會想把孩子養成溫室裏的花朵的人啊,為什麼偏偏對我這樣呢?”
怎麼都無法脫離保鏢們的監控,我有點暴躁。
班戟歎氣:“我可能知道一點。”
“你知道?”
“我曾經無意間聽到爸媽談話,好像是在你剛出生的時候,不知道誰給你算了一卦,說你會死於非命。”
“啊?”我呆住。
“以前,我不信鬼神,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沒當真,現在想想,搞不好真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對你那麼緊張。”
他看我呆傻的樣,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其實爸媽的做法確實不對,我讀高中那會,就試著和他們談過了,健康的孩子,就應該走出家門,迎接自己的光輝,經曆一些哪怕是不好的事情,那都是成長,而不是把你當一隻金絲雀,困在籠子裏。可我找爸談了的結果是,我被他訓斥了一頓。
我曾想過帶你出去走走,可你從小待在家裏習慣了,這種從小培養的習性是可怕的,你從來不覺得不能出門是不對的事情,我當時想,你覺得快樂就好,沒必要告訴你事實。”
說到這,他歎氣:“誰知道,你後來被閆斌帶出去,知道了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開始學會跟家裏抗爭,最終也讓你成功了,不過現在……嗬。”
我:“……”
感情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我為了自由想離開家是不對的,為此時常愧疚難安?
“是誰說,我會死於非命的?”歸根究底,這才是主因,也能夠解釋爸媽為什麼要把我看得這麼緊,好不容易我能自由了,我姐的失蹤,又刺激了他們重新把我看起來。
“那會是晚上,無意間聽到的,沒聽清楚,後來我問過爸媽了,他們都不肯說。”
我沉吟地摸著下巴。
爸爸不是無知的人,輕易不會相信那些騙子,除非他很清楚那人是真的有本事,才會堅信不疑地把我看了那麼多年,現在的問題是,告知爸媽我會死於非命的那人,是真的算出來出於好心提醒,還是真正害死我的主謀早在我出生那會,就開始算計了?
“喂?”班戟的手在我眼前揮著,讓我回過神,“想什麼呢?我看你啊,還是乖乖在家裏待幾天,就當放假吧,等把班芷找到了,估計你自由的可能性就大了。”
說到班芷,他的麵色就不好看了。
但他很快收拾心情,對我說道:“你要真覺得悶,我帶你去打球?有我帶著,應該能讓你出去透透氣。”
我看了眼窗外的大陽光,什麼興致都沒有了:“算了吧。”
至於電視上演的,出去後找地方甩了保鏢什麼的,不說這樣會連累自己哥哥,甩了保鏢後我能去哪,找仇詩人跟他亡命天涯?
那也太中二了。
班戟擔心班芷,其實也是沒心情玩樂,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了。
我回到房間,躺在沙發上,手機發出震動,拿出來一看,過兒發來的消息,是一條狼人殺遊戲房間的鏈接。
點擊鏈接,就能直接進入他正在玩的那個遊戲房間裏。
進去後我發現,昨晚的冷風過境也在。
隨後過兒又叫來了幾個相識的網友,還有昨晚跟我們一起玩過的,過兒哈哈笑著:“難得大家今天都有空哈。”
“四角很容易被幹掉啊,我不要這個位置,誰跟我換一下?”
“怎麼又在你對麵了,每次都得跟你來一場相愛相殺。”
大家熱鬧哄哄地說著,遊戲開始了。
冷風過境很會撒謊,有一次假裝預言家讓好人陣營全軍覆沒,但有個名字是h國的女生直覺特別準,總能準確地點出真正的狼人。
一個叫“666”的男人很會分析,但他易燥易怒,容易跟人吵起來。
跟他們玩了一下午,大家都慢慢地熟悉起來,還組了個團,加了qq好友建了個群,我覺得他們玩得太認真了,之前偶爾玩這個遊戲,哪怕跟人玩一整天,也沒想過加什麼團啊。
哪怕我興致缺缺,過兒還是把我拉進了他們的那個qq群裏。
我沒去管他們在聊什麼,吃過晚飯後我就沒再玩了,又期待又焦急地等著仇詩人過來。
他說今晚會來看我,就一定會來,可我又擔心他爬窗會不會不安全,會不會被保鏢們發現,腦子裏想得越多就越擔心,到了九點他還沒來時,簡直是坐立難安。
我一會坐著看電視假裝不在意,一會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這樣死人來了,就能直接進來了,一會又擔心萬一來的是壞人呢,我又把窗戶給鎖上了。
如此來來回回,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我都快不抱希望了,終於聽到了窗戶被敲擊的聲響。
我趕緊衝過去拉開窗簾,果然看到仇詩人就在窗外。
待他一進來,我毫不矯情地第一時間抱住他。
雖然他來得晚,但他今晚不用急著走了,我們沒做什麼,就隻是躺在一起聊會天,他跟我說了些關於日暮後來的事情,比如,方杉跑了,那座精神病院的上麵下麵都找遍了,都沒找到這個人,而魯醫生,當時夏左等人闖進去,是魯醫生帶人擋住他們的,以至於我們都把牛克解決了,援兵才到,不過魯醫生也被虜獲了。
現在“上頭”的人正在整頓中,更是努力控製著不讓消息外露,不然被哪家報社報道出去,引起軒然大波,或許會讓民眾討伐某些人,但也會引發很多矛盾,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這些自然有其他人去操心,仇詩人隻要管好鬼怪方麵的事就行,他隻是發現我有點興趣,就撿能說的說給我聽。
其實我對這些不是特別感興趣,但窩在他懷裏,聽他說著這些“小事”,耳邊充斥著他緩緩而平穩的聲音,他的胸腔因為說話而震動,因為呼吸而起伏,感受著這強大的生命氣息,溫暖而安心,然後不知不覺地睡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仇詩人就偷摸著溜走,也不知道他怎麼避開那群保鏢的,不管來還是走,都沒驚動任何人,我雖然有些落寞,但同時又有一種隱秘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