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為難,但見若錦從容地擺放期盼,上麵黑白子已經落了三分之一,他坐在我對麵,指了指我旁邊的白子,說道,“師兄,該你了。”
你都下了這麼多,誰知道有沒有摻假,我定定地看了看棋盤,白子尚占優勢。突然沒能明白這次為何不從頭開始,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我一邊接過棋子一邊揣度,突然明白過來他的用意,現在傾陌失蹤,我再不見人影,多少會惹人懷疑,所以我不能與魔君離開,而這棋子是在證明我與他下棋的時間,我對魔君說道,“改日再去吧,早上答應過若錦陪他下棋。”
飭嫠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地笑著點了頭,對若錦說道,“你確實很聰明。”說完身影已經消散。
“你放傾陌進來的?”我問若錦。
他並不隱瞞我,嗯了一聲,說道,“欠他一次,我還他。”
“你欠了他什麼?”我問他。
“一條命,”他說道。
若錦不是一直與我在一起嗎,怎麼就欠了他一條命呢?難不成就這兩天未見的功夫,他就惹出麻煩了?“你闖禍了?”
“算是吧。”
我還想追問,就聽他說道,“很久以前的事了,若再不還他,我就快忘了。”
大約是他不想多說吧,我也不再多問。
(清早,天虞眾人收拾完畢整裝待發,去天界參加傾陌與滄澄的婚禮。唯獨缺了虞越,眾人都知道其中原因,便也沒人去詢問她。
眾人走時,若錦斷在最後,對羌韜說道,“我去看看大師兄,你們先過去。”
羌韜知道他去也不是勸虞越前來,而是不忍將她一人扔下,便點頭說道,“好,我在天界等你。”
眾人走後,若錦拿出上次傾陌與虞越離開時,扔在這裏的劍,筆直地立在天虞外麵,像是在等什麼人。
很快便有一個淡藍色身影出現在他麵前,傾陌看著他,說道,“這次你還是要攔我?”
若錦笑著將手中的劍扔給他,其實他很希望他不會來,但又怕他真的不會來,說道,“本來想去搶親的,你若來了,便不需我動手了。”
動手你能贏得了誰,估計連天界一個小仙娥都比你厲害,不過傾陌對他的勇氣還是讚賞了一番,“看不出你竟真的喜歡滄澄,你若真去搶親,我必定會幫你。”
也不知這話他聽誰說的,若錦暗道,卻不知這話就是虞越上次與滄澄較勁時隨意的一句玩笑話。他說道,“如果我去搶你,你也會幫我嗎?”
傾陌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本來以為他看上的是虞越,什麼時候竟然看上了自己,暗暗心驚之後說道,“恐怕搶了也不是你的。”
“我本就不是為了自己。”
看來他要幫他師兄了,倒也成全了自己,傾陌問道,“為何要幫我?”
“如果我費盡心力也得不到,還不如成全了你,隻要不再傷害他。”
傾陌看著他輕鬆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心裏的掙紮與痛苦,他說道,“我記得你喜歡疏憶。”
若錦挑了一下嘴角,“將軍也有記錯的時候,不過隻要你記得你喜歡的人隻有他一個就好。”
“那便多謝了。”傾陌說完便被若錦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