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的話盡管存在很多漏洞,但現在是亂世隻要給那些老百姓一點能和平希望,那麼他們才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
不出朝霞所料,所有人都衝了上來去搬那神秘少東家的屍體,朝霞戴上帷帽不緊不慢的隨著人流離開了療養聖地的三樓,快要離開療養聖地大門的時候,朝霞停下了腳步,轉頭對尚在呆愣期的小二道:“晚些時候會有人來接手,從今天起你便是這家店明麵上的掌櫃,怎麼做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
小二嘴唇微顫了一下獻媚地說道:“東……家你放心今天我會把所有知道的事爛在肚子裏。”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先是兩位客人被殺,接著是前任少東家自殺,這兩者偏偏都與現在的少東家隱隱有些聯係,但是他不會這麼愚蠢當著少東家的麵前說出來,現在的少東家可是數一數二的權貴,以後他的日子還得仰仗著這位新任的東家。
朝霞沒有理他,繼續睡這人流離開了療養聖地的大門,到了銀月鎮的一處岔路口她沒有再隨著人群走大路,而是改走了西邊一條崎嶇的小道。
跟在她身後的孤影雖有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它看著她解下腰間的無孔蕭,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首悠然而又平和的曲子,不多時天邊一群白鶴隨曲樂環舞四周,九經不絕,忽的曲風一變,沉重剛烈,淩厲破空,白鶴也隨之變化隊行,白芒震目,良久有一雄鷹乍現,立於霞肩,須叟行神俱散,複又化作群鶴各自離去。
南天門外
長白和天界眾人仍深陷苦戰中,但天界的人因為長久不訓練,已初顯頹勢,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朝長白眾人的身後衝出來,這聲音讓眾將士心中大定:“兒郎們,長白道教妄圖侵占我大天界,今天,就隨本帥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讓他們知道我大天界欺不得。”
頓時軍中殺字伴隨著刀劍相搏的清脆聲響徹天際,軍心瞬間達到一個頂峰,將長白道教逼得節節後退。
這時一群百姓抬著三具屍體,走到南天門口一個人站出來解釋道:“長白掌門,你的徒弟已亡,就是被這女子害死的,如今她自殺了屍體都在這,還望長白掌門退兵。”
眾人都收了手中的兵器,長白掌門的眼睛斜看了離他最近的弟子一眼,那名弟子走到那三具屍體的旁邊。
那名弟子細細查看他們的傷勢,辭善師叔和辭念師伯的腹部都有劍傷但這些都不是致命傷害頂多是重傷,從傷口的痊愈度來看,他們的傷至少好了一大半,完全有能力抵抗外來侵害。
他的眼睛又移到了辭善的脖子處,他終於找到哪裏不對了,辭善師叔脖子上的刀痕,這個位置刀口倒像是完全沒有防備,這才使得凶手能一刀結果了師叔的命。
能讓辭善師叔完全放下戒備的人除了掌門還有自己和辭念師伯,當時隻有辭念師伯跟在辭善師的身邊,所以辭善師叔脖子上的傷口就是辭念師伯所致,兩人的傷勢看到這裏,似乎一切都解釋通了,但又似乎是一團亂麻。
他根據二人血跡幹涸的程度確定,辭善師叔是在昏定亥時死的,而辭念師伯是在戌時就已經死了,前後差了一個時辰,要說一個正常的人此刻已經死透了,怎麼可能還會殺人。
可偏偏辭念師伯的右手上就有一道劍柄的紅痕,倒像是師叔經常使用的佩劍,而辭善師兄脖子上的傷痕也是如此來得。
“小十,你看出了什麼沒?”屬於長白掌門和藹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十搖了搖頭據實說了剛剛他所知道地情況,聽得周遭百姓臉色蠟白,一旁地軍隊倒是嘖嘖稱奇,死了一個多時辰的人居然能在亥時那麼詭異的時間段醒來殺了他的師弟,除了冤魂附身不做他想。
一旁的長白掌門撫了撫他的胡子,過了一會才吩咐道:“小十,你用長白道印看看女子手上是否有紫珠。”
小十咬破手指快速在空中劃了許多字符邊念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中妖魔十方顯。”
言罷,小十的手指上出現了一團微弱的火光,他將指端略微傾斜保證能讓火燒到那女子的手上,在大家的見證之下,那女子的雙手手心處慢慢出現了一個紫紅色的光球,那紫紅色的光球上還有纏繞著的十個純白色的氣息。
長白掌門撫著胡子再也藏不住臉上的喜悅:“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地上的女子是邙山巫女,看來這次是老朽誤會了天界害我徒兒,如今老朽已得真相,自是要給掌天老哥陪個不是的,不如就由老朽和徒兒小十,一塊留下來為眾人療傷。”
坐在馬背上的健碩男子略微沉吟一會:“此事需奏明我皇,我皇若是同意,你們便可暫住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