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文浩,你去查查皇上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夏文浩領命而去。
然而,謝允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他現在最上心的就是皇上的婚事,這個皇上比先皇還要倔強,他們在朝堂上又爭論了好幾天,都沒有讓皇上改變心意。
後宮裏,雀兒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這一天,周彥煜再次到芳華殿用晚膳,雀兒就打趣他:“皇上好福氣,我聽說那個商姑娘可是大家閨秀,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容貌秀麗,是個大美人。”
周彥煜斜撇她一眼,似笑非笑:“我也聽說了,如今都有些動心呢。”
雀兒看看候在外邊的宮女太監,忍不住伸手掐他:“你敢!”
周彥煜順勢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笑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不會變。”
華兒坐在雀兒腿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嘻嘻地將自己的小胖爪放在兩個人交疊的手上。
“好,我們一家人永遠不變。”
如今在皇宮,事事都不方便,雀兒每天隻去一次宣室殿,其餘時間要麼去尚書院轉轉,指揮著手下的太監將雜亂的書籍一一歸類重新排列,剩下的時間就留在芳華殿教養華兒,這些天她們兩個的感情突飛猛進,連兩個奶娘都比不了。
玩笑過後,周彥煜才正色道:“謝允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這件事恐怕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
“說實話,我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我也想跟他過過招。”
雀兒抬頭望著這個年輕的帝王,他是如此的意氣風發、躊躇滿誌,也是這麼的魅力無限,令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又過了幾天,夏文浩又複命了,還帶來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什麼!那個陸綏就是陸敏的女兒?”
夏文浩說:“正是,當初燕泓印沒下的了手,又怕被我們發現,就將陸綏帶到齊州,賣進魯王府化名雀兒隱藏了起來,她在魯王府是備受皇上寵愛,此番進京也將她帶了來。”
謝允捋捋花白的胡子,沉吟道:“這麼說,皇上是替她出頭了?”
“不止如此,皇上對她異常喜愛,連奏折都要她來整理。”夏文浩補充道。
“這麼說來,他是想將這個陸綏納入後宮了?”
“據卑職推測,恐怕不是普通的妃子。”
謝允神色一緊,“你是說皇上想將皇後的位置留給她?”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皇上自來潔身自好,近身都是太監伺候著。”
謝允神色閃了閃,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盯緊了,有什麼事及時回報與我。”
等夏文浩退下後,謝允心中就有了計策。
第二天,早朝。
謝允又舊事重提。
周彥煜不耐煩地說:“謝愛卿是不是老眼昏花,記憶力衰退了,朕幾天幾天前都已經說清楚了,謝愛卿是忘了吧?”
朝堂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片刻,謝允繼續說:“既然陛下不想現在迎娶皇後,不如先放幾個人再身邊伺候著,老臣聽說陛下從潛邸帶來一個丫鬟,依老臣看不如先將她收進後宮,陛下身邊也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周彥煜眯了眯眼,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了下來:“沒想到愛卿這麼關心朕的私事,是不是連朕每天吃什麼都查清楚了?”
這話就誅心了,窺探皇帝可是大事,往小了說是關注著皇帝是一舉一動,往大了說就是謀逆!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更是靜的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陛下說笑了,老臣不敢。”
“朕看你什麼都敢!”周彥煜的話冷的都冒冷氣了。
謝允沒想到周彥煜這麼光棍,在朝堂上什麼都敢說,倒是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今天的朝會又是不歡而散。
不出半刻鍾,皇上與謝大將軍在朝堂上的針鋒相對就傳遍了。
雀兒帶著華兒從安樂宮出來的時候,看到路上人的宮人對她指指點點,還跟玉荷說:“這宮裏都什麼毛病,難不成我是個怪物不成?”
玉荷笑嘻嘻地說:“還不是因為陸女官找的好看,連奴婢天天能看到的,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油嘴滑舌。”雀兒繃不住笑了,誰不願意聽恭維的話。
雀兒在宮中一直約束宮人,不許他們隨意亂說話,也不許隨意打聽,所以她到午膳的時候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