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傑想了一下,“這麼說也行,但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晉帆也不弱,至少比我強得多。”
“你說話太矛盾了。”杜子淵白了他一眼。“你是想表達他還不夠強,沒資格擁有洱狼吧?”然後用手肘撞了撞雲烈,“你剛剛跟他說什麼了?”
雲烈道:“我跟他說好好照顧風音。”
杜子淵眯眼,“真的?”
“真的。”雲烈看著屋外的雨水發起了呆來,許久後喃喃自主。“這天是要變了。”
此話一出,眾人心情變得沉重了,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了。
梅豔回到房裏後,捂住嘴巴靠在門上不停抽搐,最後‘哇’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方才她是差點忍不住了才這麼快離開,當初她被暮江捉走後,曾試圖把她弄成黃浩雲那樣為自己所用。
可惜長年接觸藥物醫理的她,經常嚐試吃一些毒的東西,體內早已對各種毒藥免疫,暮江給她用藥後沒有任何反應,緊接著再試著加大藥量。
黃浩雲得知梅豔也被捉後,拚命的趕回來時,正好撞見暮江正給她加藥量。一怒之下竟反抗起了暮江,可是完全不敵反被暮江的鞭子勒住了脖子。
暮江一眼看穿他倆的關係,為讓梅豔答應自己試驗,接下來就在黃浩雲身上動起了刀子。最後梅豔把麵前的藥全吃了,暮江才滿意的停下。
藥帶著各種各樣的毒,就連看了那麼多醫書梅豔自己也識不出全部,吃完後滿地打滾最後口吐白沫在也不動了。暮江走過去往她身上注入魔力試圖喚醒,結果過了許久都毫無動靜,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的時候,她又睜開了眼睛瘋狂的舉刀殺人。
在混亂之際,有些為求保命的士兵,桌上有什麼就朝梅豔扔什麼,結果拿起桌上一盤硫酸潑了過去,不慎幾滴滴在自己手被燒傷原地痛苦喊叫,可是梅豔就不那麼幸運了,硫酸全數潑在了她的臉上,身上。
從此姣好的麵容一去不複返,同時她也清醒了過來,隻見黃浩雲拿著布不停的給自己擦,又用水拚命的給自己洗。從他慌張懊悔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猛地踢推開他失控大叫了起來,梅豔崩潰了。
事後,暮江又將他們兩人分開關著,兩人被關的地方是能看到對方的。暮江就在梅豔麵前將蠱蟲放進黃浩雲體內,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地滿地打滾,最後黃浩雲恢複平靜,看梅豔的眼神是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這叫她怎能不恨?
梅豔最後一怒之下,一把火燒了整個牢房打算同歸於盡。暮江留在她體內的魔力在怒火之上又強了幾分,火愈燒愈旺時溫度也跟著上來了,火焰變成了詭異的藍色。
暮江對她那時的狀態有些吃驚,然而最後還是給製服了,躺著地上沒了呼吸。暮江看來了眼黃浩雲後,便讓前來收拾的人留了她一個全屍。
梅豔再次醒來時是身居亂葬崗中,因為心中有恨,所以才迫使自己拚命活下來,她在崗內找了身像樣的衣服為自己換上又蒙著臉,決定在離主城最近的賓遼城留下,她要時時刻刻關注暮江的情況,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能取下暮江的人頭。
逐漸地她靠著自己精湛的醫術在城內有了名聲,從一個落魄的乞丐成了名醫,從無家可歸到有了自己的宅子,從受盡侮辱唾罵到眾人擁戴。
幾次從士兵的談話中得知,還有些人正明著跟暮江做對,在士兵看來他們簡直是在找死,但是梅豔聽來確實狂心不已,再往下打聽,見到通緝令上重新寫上的那幾人名字時,更是喜憂參半。
喜則是昔日友人都還活著,憂則是害怕當年慘敗的結果再次重演,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往好處想,或許這一次能贏呢?
黃晉帆和雲烈的來臨讓她起疑,因為是陌生麵孔不得不防,然後又見到芷玥石後,內心是激動的。第二天花了一上午跟蹤他們,最後來到城外見到飄雪寒,金城以及杜子淵時,差點想要撲上去抱住他們。
然而叨叨的嘶吼聲讓她回過神來,心裏無奈至極,麵紗下的嘴角笑了笑,這小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討厭自己。
飄雪寒屬性為水,而她為火。水火不容的她們以前經常吵架,在叨叨看來,梅豔怕是早就進了它心裏的黑名單中。對此她感到莫名的溫馨,她猜想自己肯定是死而複生對所有事物都珍惜了,所以才會有了這麼變態的想法。
想起自己已經無法再與他們並列一隊時,她告訴了眾人什麼都不管,其實是不想再拖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