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秘書老了,會跟誰在一起?”當她買了清淡的粥回來,又看著他吃時,他不經意地問。
羅秘書卻不回答,隻是望著他,久不時伸過手上的紙巾為他擦一擦唇角,這樣的姿態,這樣的動作,放在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裏是那麼不適合,卻又是那樣的自然而無半分勉強。
對於這樣的親近,莫司晨心裏是戒備的。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一樣,她望著他時不時的走神令他很不安,她眸中有一種傷感和堅決也令他很不安。
也有些害怕,眼前的這個人隻是一個存在於他身邊的下屬,而他卻感覺這個人似乎正在慢慢走進他心裏,正在慢慢侵占著某個角落,那個角落在看不見她時他會有些空茫。
他直覺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羅秘書老了會跟誰在一起?”他又問了一句相同的,似乎一定要得到答案。
她見他粥碗已經空了,替他拿走,再塞了一張紙巾在他手裏,笑道:“總之是不會跟總經理在一起。”
這個回答敲得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惱火,將手中紙巾扔進床邊的簍子裏,躺下睡了。
“不刷牙了嗎?”她正在拆開牙刷和牙膏,“心蛀牙哦,難道你不覺得牙齒很癢嗎?有沒有感覺有蟲子在咬?在爬,在……”
他突然掀開被子坐起來,搶過她手上的牙刷和牙膏進了衛生間。
羅深得逞地笑,朝自己比了個v。
莫司晨入院的事自然是不能向徐宴明的,所以來巡視的總經理和秘書一夜未回歸酒店這件事令她覺得十分不妥,但又不能打電話詢問,隻好在酒店大堂踱來踱去,愁思不減。
終於,在十點多的時候看到酒店大門口駛過來眼熟的白色轎車,正是昨讓總經理用的那輛,徐宴一時間喜出望外迎了出去,卻隻見羅秘書一人從車裏出來,行色稍顯匆忙。
“羅秘書,”徐宴迎到羅深,與她並排走著,“總經理呢?你們昨晚上沒回來,出什麼事了嗎?”
羅深看看徐宴,有些遲疑,不知道是不是該據實相告,猶豫半晌方道:“總經理還有些要緊事沒辦完,我來給他拿些東西。至於是什麼事,不太方便告訴徐經理。”
徐宴想到會議的事,又問:“那麼,會議改期是因為總經理的事嗎?”
羅深已經走到電梯門前,按了按鈕等候,對徐宴道:“是,不過,總經理不希望家裏人知道這邊的行程,辛苦徐經理了。”
徐宴知道完整的意思應該是:辛苦徐經理多作解釋了。
羅深進羚梯,向徐宴點零頭,關上電梯門,悄悄舒了一口氣。
回到套房時,她自己先洗了澡,然後為莫司晨找了換洗衣裳,拿了手機充電器便又匆匆下樓。
對於莫司晨來,躺在醫院裏兩是不能想象的事,但這次急症來得凶猛去得緩慢,在醫生和羅深的強硬堅持下他隻好勉強考慮繼續再住院一,但堅持晚上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