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深離開的一個多時裏他覺得悶極了,手上吊著點滴的他隻能躺在床上,一會望窗戶,一會望花板,望得最多的是門口,護士進來兩次,發藥,換點滴瓶。
然後又是無盡的百無聊賴。
空閑的那隻手突然摸到枕邊手機,拿出來一看,電量已經告急。按了微信圖標,一向極少有動靜的麵版居然有未讀消息提示,再看居然來自羅深。
他手指點向那個藍草原的頭象,正看到那句話的一半,手機屏幕突然一閃,出現了關機提示。
懊惱得呻|吟了一聲,舉著的手頹然垂下,閉眸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半句話是
如果你什麼?
他真惱火,本來他看書算是快的,為什麼剛才不一目十行而是很珍惜似的逐字去讀?
在這樣後悔的心情中,終於盼來病房的門一聲響動,他的秘書兩手提滿口袋進來了。
“快點把充電器給我。”他揚了揚手機道。
這個要求出乎秘書意料,她大眼中裝滿疑惑地望他,“為什麼不是先要求洗澡換衣服?”邊邊將充電器幫他接到床頭的電源上,插好手機。
莫司晨立即按了開機,等著程序啟動。
羅深將袋子們放好,坐到床前望他,“徐經理問起你,我你要辦重要的事。”
他眼睛盯著手機屏幕淡然道:“所以,今晚我要出院了。”
羅深長歎一聲,“醫生建議做胃鏡腸鏡什麼的你都否決掉,至少要治療三這一條你就不要再拗了。”
他卻輕聲自語著:“怎麼還是不能開機,電量明明已經百分之二……”
羅深抿著唇笑,看看點滴瓶子,“那就這樣定下來囉,明上午用完藥再出院。”
他放下舉得有些酸的手臂,不耐煩道:“都過了今晚出院。”
秘書瞪他表示不滿,最後,一語不發拿出剛剛從酒店取來的資料坐到窗下的長椅上研究。
這是她讓徐宴準備好的酒店簡況和一些經濟指標情況,也是會議之前她必須了解的。
在入職後的這些日子裏,她發現經營酒店就象是在上一堂博大精深的人生課程,需要不斷學習積累,她也時常做些筆記寫下心得。
“羅秘書,”那邊病床上的人喚她,“那就明再出院吧。”
羅深轉頭看去,那個人眼神裏有一些剛才還沒有的興奮,盯著她十分誠懇地又:“我覺得不能辜負羅秘書想要我好好治療的好意,畢竟你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知道我身體狀況的人,所以……那就明出院吧。”
秘書眼中卻變了好幾種神色,當然最多的是懷疑,然後看到他握著的手機時恍然點頭,一副原來如茨表情。
然後她目光繼續專注在資料上。
十三了,對於等待的母親來這個時間算是漫長的。
蘭若潔表達思念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撥兒子的手機。旁邊的葉佳眉則側耳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