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耳朵要掉了!!!”
“掉了?掉了我就給你縫回去!別亂動!”
如今正是早市最熱鬧的時候,兩個壯漢,一個漁民,一個郎中外加上一隻貓的組合真的是非常的引人注目。
許多路過的路人認出了郎中,親切的笑問:“安郎中?怎麼這是?”
“抓個跑掉的病人,嗬嗬!”
“安大夫,你好啊?”
“你好你好。”
“安恩人啊!多虧您,我家大郎的病好多了,現在都能下地了!新做的豆花,我給你盛一碗吧!”
“不用不用,您又不是沒給診費不是?”
“她不吃我吃…”
一個眼刀“咻咻咻”差點沒把季軒戳死,季軒看著眼前這個眼睛圓圓,臉圓圓,嘴嘟起來圓圓的姑娘一副“你想死嗎,我可以馬上成全你”的表情噎的趕忙閉緊了嘴巴。
本來眼睛就大,搭配著健康的麥色皮膚就顯得那個眼白更滲人。季軒在這個世上除了怕狗就是怕鬼。而韻娘現在的表情就跟個活閻王似的。
在古代女扮男裝的其實不難見,但是女扮郎中裝的還是很少見的。
季軒麵前這個正值二八芳華的姑娘就是個有理想有抱負,勵誌當大夫的郎中後備生。
韻娘抬眼示意家丁跟上,自己走在前麵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怒道:“跟我回去!!!我和你了多少回了,你現在不能吹風,不能走動,不能...”
“哎呦~我就是出來看看,你會不會太...”
季軒忙著掙脫那兩個家丁,又不忘向連瀟瀟投以求救的目光,隻是連瀟瀟大大的眼睛隻寫了四個大字,“愛莫能助”
“你還好意思?我今早就去出個診的功夫你就能給我跑了?!藥郎了,你讓他熱個藥的功夫就跑了!!!
你的命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嗯~~~”
季軒甩開兩個家丁的束縛抱著韻娘的胳膊撒嬌。最後隻換來她更加大力的束縛和一句冷漠的“閉嘴!”
既然耍賴撒潑解決不了問題,那就隻能用武力了。
隻是,有個很嚴峻的問題擺在了季軒的麵前…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她打不過。
“焦圈!賣焦圈了!”
一聽到焦圈攤子的聲音,季軒便啥也不顧,睜開她的束縛便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
“喵喵喵?(這就掙脫了?)喵喵喵喵~(這家夥的力量體係真是個迷!!!)”
韻娘被她這麼一個大力推到後退了兩步,使了個眼色給那兩個粗狂家丁,這兩個粗狂家丁身手也非常對得起他們的身材。
其中一個家丁,沒跑兩步便追上了季軒,隻是還沒等季軒反應過來,對方就一個手刀打在了她的頸側。
“————zing————”
饒頸側有個大動脈,重擊那裏會使人在短時間內失去意識。雖然有科學依據,但是操作不當則會有生命危險。
一般人在失去意識之前總會想到一些重要的東西,而季軒最後想的卻是……
“我想吃焦圈,就一口,就…一…k”
季軒向焦圈的方向伸手企圖多靠近一步,可是暈眩感逼近,最後一抹黑色蒙上了她的眼。那個打暈她的家丁在她摔下的那一刻接住了她,將季軒扛在肩上,而季軒則是像一個掉線的木偶娃娃掛在她的肩上。
在季軒的意識也徹底墮入黑暗之前,她依稀的聽到韻娘的聲音,著:“回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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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軒。你不換藥真的沒事嗎?喵?”連瀟瀟看著季軒略顯蒼白的麵孔擔憂的問道。
季軒拄著樹枝撐著自己的身子踉踉蹌蹌的走著,距離她們離開山腳下的荒村已經有四了。
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身上的水昨晚也喝完了。如今季軒和連瀟瀟是又渴又餓,這幾還都是萬裏無雲的大晴,炎炎烈日快要將她們倆烤成肉幹了。
季軒已經兩沒有換藥了,因為沒有找到足夠的水來清洗傷口,所以幹脆就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