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丫,喵!痛死都活該,喵~
當初三生要幫你療傷,你一聽療完傷,三生石幻境的能力會降低就舍不得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就讓他修複你身體裏邊上傷口。喵~
我也是挺佩服你的,真能扛。喵!那嘯的黑尺刀可是用上古大荒采的礦打的,和魔界界門可是同一塊石料。你這不養個三五年壓根不會愈合,喵~”
“都這樣了你還是那麼能囉嗦,我也是佩服你了連瀟瀟,你不渴嗎?不想著上哪能弄點水喝,竟知道在這放馬後炮!”
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季軒下意識伸手撫著身上的繃帶,手心一陣溫熱。
“阿軒,你看前麵,好像有條大道唉!喵!
阿軒?喵?”
季軒不自覺低頭看了眼手心,血液滲透黑T恤薄薄的布料沾滿手心。
“”
難忍的饑餓,傷口處隱隱的痛,炎炎的烈日,幹涸的嘴唇……即使連瀟瀟用著沒力氣的聲音不停的喚著自己,意識卻還是像緊握在手中的沙,一點點從手心溜走。
“季軒?”
熟悉的聲音,不是連瀟瀟的,不是三生的,不是陌陌的,也不是月琨和庸醫的……
“季軒!”
不是茶茶的,不是九歌的,更不是太白墨白的……
是?
“…對不熟悉的人多了份戒備。既然我們的命綁在了一起,我就要照顧好你。吃吧…”
“不許隻吃肉,還有菜也要多吃……一日跑步跑三次……我這是為了你能順利通過界門,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什麼幹什麼?我在學你看的那些劇來安慰你啊!”
“我不管你有著什麼樣的過去,但現在我隻知道,你是界月老,而我是你的式神……我們才是關係最親密的!”
“季軒,我會護好你。”
“你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隻吃外賣?!還有你的指甲怎麼又留這麼長?不知道自己睡覺會把手我出印子來嗎?還有,你幾沒洗頭了?……什麼?昨洗了?過來,我幫你把頭發洗了!”
“我不是生氣,就是……季軒,我討厭人……我不討厭你……我覺得人很有趣,你很有趣……現在我覺得人沒有你有趣…”
“不是因為契約,隻是單純的怕你出事。”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護著你…”
“那就曖昧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那些魔族……”
“季軒,你...”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精美英俊的麵龐,他獨有的冷漠的溫柔,倔強的傻氣,無厘頭的霸道……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是那麼不符合邏輯。
過去的種種就和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她和嘯,本兩相生厭。他瞧不起人類更不願意給人做仆。她害怕狗。
後來,他會護著她,他們的關係最親密,他做的一切不是因為他們的契約,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最後他用著他的黑尺大刀抵在他們倆的中間,留給她這麼一條半尺長還無法愈合的刀口和一張布滿六界的通緝令。
他們之間的契約本就是月琨的一個玩笑,可她成了他的主,他是她的仆。她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她的疼痛他也必須承受,她沒命他得先一步死去。
不知現在他是否和她一樣痛……
“醒了?好像要醒了!”
身體逐漸抓住渙散的意識,季軒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從深海浮到水麵。好像還依稀聽見了有人在話。
奇怪的口音,聽著有點粵語的感覺……哦,對了,好像宋有自己的官話,聽著和普通話不太一樣。
聽覺還未完全恢複,但是一股刺鼻的苦味激發了她的嗅覺,渙散的意識一下子跑回身體。
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睜開眼的那一瞬,兩行淚劃過她的臉頰。
“喂!你感覺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