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晉靖。

自己一落地便開始四處打聽,不遠百裏走了一個多月的路特意跑到京城,耗費了三個多月來尋找的晉靖,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易安兄,我還在想你生辰送什麼禮好呢!這不禮物就送上門來了......”

阿肆蹲下身子輕撫著季軒的麵頰,回頭對著晉靖笑道,“你剛剛拿到的簽文不是讓你多做善事嗎?這個大善事就讓我來替你做好了。”

“肆爺看來是瘋的不輕,我家阿兄怎麼會信那些?!”

“哦?也不錯唉!”

這光速打臉也是沒睡的了,他錢多多就不要麵子的嗎?

“賣身葬......父?!”

還未等季軒表態阿肆就起身走向韻娘躺著的地方,“那我來看看你著父親需要多大一口的棺材才能放得下吧!”

“不行!”

季軒趕緊來連滾帶爬的推開準備掀開草簾子的阿肆,拔下頭上的木簪指著他發狠話,

“你憑什麼碰我爹!就算你再有錢有勢也應該知道死者為大不是嗎?!!!

你們誰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

“就怎樣?”錢多多插著腰挑釁道。

晉靖挑眉用著打量的眼神盯著季軒許久,最後目光在季軒的手上駐足,之後便再未移動。

他在看什麼?

“能怎樣?和你們同歸於盡!反正我家現在就我這麼一口人,我......我也不怕你們!”

錢多多一臉驚奇,用句老套的話就是,季軒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敢這麼和他們話的女人。

可是晉靖的眼神看著季軒非常不舒服。

“你......看什麼,你你在看什麼?!”

一開始的瞳孔睜大是震驚的話,那麼現在微微皺眉是在......思考?然後是疑惑,疑惑什麼呢?

順著他眼神的方向季軒看向自己的手,直到看到樹枝的枝尖才讓她意識到,原來他在看......那根桂花樹簪。

‘靜兒?靜兒?!’

一道光晃過季軒的眼,在光影的變幻中她的眼前浮現一段陌生的畫麵。

‘靜兒,你在看什麼?’

在荒涼的山頭上的一座破廟裏,廟裏的月老像已經殘破不堪到難以辨別麵目,女孩兒指著石像的一處問著剛剛喚她的男孩兒,‘這裏寫的是什麼?’

‘我不是教過你認字了嗎?你自己猜猜是什麼。’

‘這個是一,這個是車,幹......這個是?’

‘遊,遊玩的遊。’

‘連起來就是......車幹到此一遊。對了嗎?’

女孩兒興奮的等待著男生的回答,男生先是一臉猶豫,隨後從身後拿出一個木枝插在女孩的發間點頭,

‘答對了,我們靜兒真聰明!’

女孩兒憨憨的模樣可愛極了,季軒看到晉靖的麵上滿是對女孩兒的寵愛,看著女孩兒把玩著木簪時下意識屏住呼吸,心翼翼的問她,‘好看嗎?’

‘好看,可是......這是?’

‘彩禮,我現在雖然沒錢了,可是隻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盡我的全力幫你達到。所以嫁給......’

女孩兒墊腳親了晉靖一口,堵上那張碟碟不休的嘴。

‘這是?’

‘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