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個問題,董得龍的舅舅和舅媽都在縣城住著,是有辦法聯係到的,蔣逸琳沒有他們的號碼,而許佳琪有,不止有他們的,還有餘恬的,更有許鳳靈的。
情緒穩定下來,蔣逸琳很快想到許佳琪有餘恬他們家的聯係方式,雖然內心充滿矛盾和恐懼,但不敢再將事情鬧大,萬一董得龍真下不來手術台,如果不通知他們過來見最後一麵,是會引發大問題的,不隻是蔣玉全被判刑坐牢甚至槍斃這樣簡單。“佳琪,快聯係他舅舅一家趕過來,我這裏已經沒有了他們的電話號碼。”
許佳琪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複雜度,但又想到許鳳靈的存在,借故去了廁所,但沒打電話,假裝躲了一陣,才急匆匆出來,說:“無人接聽,這樣吧,我直接去叫他們過來,你們先守著,我馬上就來!”說完,不等他們同意,直接飛奔下了樓。
找到餘雙喜,許佳琪偷偷叫到一旁哭訴:“舅舅,我哥出事了,現在在縣醫院接受搶救,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完。這一年我去了常州,在我工作的酒店無意當中碰到了失散多年的蔣逸琳,但我沒跟她說許鳳靈的事,知道她在等我哥,所以我騙她一起過來了。許鳳靈擠兌欺負我,而我哥也做不了主,就在剛才我差點坐火車走了。蔣逸琳打電話過來說,我哥被她父親誤傷了,頭破血流,已經進了手術室,現在危在旦夕。我之所以沒打電話是怕你們過去說出許鳳靈的事,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先不要說我哥和許鳳靈結婚的事,我們一起撮合一下他們兩個。你也知道我哥的心思,他不喜歡許鳳靈,昨天她還打了我哥,這件事我想你們也聽到了,兩人貌合神離,都已經快到了離婚的地步,隻是礙於孩子的緣故勉強湊合著,感情已經破裂,婚姻名存實亡了。今天下午我哥前去小溪村解釋請求原諒,但被蔣玉全誤會失手打傷了他,從這個行為可以看出,我哥已經決定跟蔣逸琳在一起,做出了與許鳳靈離婚分手的決定,所以,我想請你一起把關於許鳳靈的事情隱瞞下來,能隱瞞多長時間是多長時間,再給他們兩個一個複合的機會,努力一下再說,我知道你為難,但這樣做都是為了成全他們兩個,你也知道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是因為有了那場誤會而分開了,整整四年過去了,他們還一直牽掛惦記著對方,我們作為旁觀知情者,應該努力促成這件好事喜事。”
餘雙喜確實聽說了許鳳靈在酒店怒扇董得龍耳光的傳言,也很氣憤,但董得龍之前沉淪墮落的行為確實惹惱激怒到了他和汪紅霞,從那件事之後,他們之間幾乎不怎麼來往和見麵了,隻是逢年過節客套應付一下,其餘時間都在過各自的生活,已經疏遠和生分了很多。董得龍氣惱餘雙喜把餘翠竹的死全部怪罪到自己頭上,雖沒有爭辯和反駁,但已經成了他的痛處和傷疤,一直躲避和回避著餘雙喜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神,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主動聯係和見麵的。但不管怎麼說,董得龍目前隻有他唯一一個親人,在這種緊要關頭是要挺身而出站出來主持公道的,為了姐姐的在天之靈也好,還是關心這個惹是生非的外甥也罷,反正做不到避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地步。但也隻許鳳靈已經身懷六甲,再過幾個月就要分娩生產了,對許佳琪這個看似情有可原可歌可泣實則包藏禍心拆散家庭的做法心有抵觸,當即出言反駁:“佳琪,這事瞞不了,今晚聯係不到董得龍,許鳳靈是要急瘋了的,你可別忘記,她是我外甥明媒正娶過去的妻子,身上懷有我們董家的骨肉,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明白一個道理,也算得清這筆賬,你如果這樣想這樣做,是會引起人神共憤天怒人怨的,換做你是許鳳靈,我們隱瞞不報,你會怎麼想,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一個女人怎麼辦,肚裏的孩子怎麼辦,你想過這些沒有,我搞不懂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作為長輩我有權罵你,看在你不是我外甥女的份上,這種話就當沒聽過,如果你真是我的外甥女,我現在連打死你的心都有,這是一個妹妹維護家庭團結和睦應該說的話嗎?你也是女的,難道沒一點同情心嗎?我也聽說了,你跟許鳳靈是家務同族姐妹,說到底也是一脈相承有些血緣關係的兩姐妹,可你吃裏扒外的做法我很憤怒,也深深感到不恥,有你這樣禍害姐姐的嗎?有你這樣做妹妹的嗎?你有臉答應即將出生的孩子叫你一聲姑姑嗎?真胡鬧,我想,如果我外甥現在站在麵前,肯定會好好扇你兩個嘴巴子的,聽著以後別叫我舅舅,聽你這樣叫我感覺惡心,我沒有你這樣不知好歹不通人性的外甥女,好了,你走吧,以後我們之間沒任何關係,我們家也不歡迎你這種人,關於我外甥的事會妥善處理,不用你跑前忙後的,走吧,你這樣的人遲早會吃虧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