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妍很悲憤,“趙德崇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衝我來,她們都是不想幹的人,沒必要拿她們撒氣!”
趙德崇冷笑不已,揶揄道:“你自身都難保,有什麼資格替這些賤婢求情!”而後冷冽的睥睨著鈴鐺和林嬤嬤,“還不快去!”
鈴鐺跟林嬤嬤嚇的慌忙站立起身,勾著頭悲戚著退出屋子。
“來人!”
紅歌跟海棠從門外進來,疊腰見禮,“崇郡王請吩咐!”
“把這賤人扒光,屋子裏所有衣物全部丟出去,把大門鎖了,這賤人不準踏出屋子一步,還有,看好這賤人,這賤人倘若尋死,就給本王狠狠的打,千萬別打死,留口氣就行。這賤人若是死了,你們兩個,還有剛剛兩個賤婢,全部陪葬!”
趙德崇冷冷的說完,不在看俞洛妍,猛的一甩衣袖,連脖頸的傷口也懶的遮掩了,順脖子流血,大踏步離去。
趙德崇卑劣起來,果然無人能及,冷酷而暴虐。
紅歌跟海棠來的晚,到底和俞洛妍隔著一層,主仆間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兩人不敢不聽趙德崇的吩咐,隻得上前來。
俞洛妍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破了,已經衣不蔽體了,死死護住貼身內襯,氣恨又羞辱,“你們走開,趙德崇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瘋子,我恨你!”
紅歌同情兼無奈的看著俞洛妍,“妍夫人,請別讓奴婢們為難!”
海棠也小聲道:“就是,妍夫人也看到鈴鐺姐姐跟林姑姑道下場了,就別為難奴婢們了!”
俞洛妍心中五味陳雜,替自己悲傷,更替鈴鐺跟林嬤嬤心疼,捂臉痛哭,“鈴鐺,林嬤嬤我又連累你們了!”
紅歌和海棠上前,恭敬且強硬的剝掉了俞洛妍身上的貼身褻衣,抱住床下撕碎掉的衣裙,連帶櫃子中的所有衣物也都被清理掉了,統統拿出了屋去。
俞洛妍光溜溜的坐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身體,心中說不出的悲愴,這種屈辱,真是讓人難以接受,“趙德崇,你我之間徹底完了,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在原諒你!”
俞洛妍失了寵,邢羽兒再度獲寵,甚至為彌補她禁足期間受到的委屈,趙德崇比從前更寵愛邢羽兒,幾乎將她寵上天。
翌日,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上奏聖上,堅持將邢羽兒抬為了羽側妃,又花重金命人將宜人閣大肆修葺,裏麵添置了各種精貴玩意兒,吃穿用度超過了府上所有人。
同時以失德為由,昭示全府,降俞洛妍為通房侍妾,隻領丫環的月例,地位連姨夫人都不算了。
錦妍軒內使用的東西幾乎被搬空了,屋內空蕩蕩的隻剩幾張簡易桌凳和一張床,連床上的帳子帷幔都被揭走了,隻留了一張破舊被單供她夜間保暖。
鈴鐺跟林嬤嬤被罰去火房做粗使,紅歌和海棠也被調走了,錦妍軒重新派來兩個蠻橫無理的媽子來看管俞洛妍。
俞洛妍被囚禁起來了,一夕之間從人間到地獄,遠比邢羽兒禁足期間的待遇差數倍,心中又刷新了對趙德崇無情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