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狠推了木棉一下,插著腰厲嗬道:“你怎麼回事?我都說了我等會就去稟告給殿下,你怎麼還一個勁兒往裏麵闖?是仗著妍側妃得寵,不把王妃放眼裏是吧?”
木棉不甘示弱的回瞪著織錦,“小郡主現在病的厲害,我讓你即刻進去稟告殿下,你為什麼非要拖著不去?你不去,我自然要親自去稟告殿下。”
“我不是不去,是王妃有交代,殿下在用膳,任何人不準進去打擾,等殿下用晚膳,我自然會進去稟告。”
“用晚膳,都什麼時辰了?小郡主的病情若是耽擱了,你擔得起嗎?”
“哼,我隻聽王妃的吩咐,你給我出去,在不出去就別管我趕人了。”織錦說著,用手推著木棉,死勁兒往院外推。
“殿下,殿下!”木棉扯著嗓子衝門裏喊著。
趙德崇在屋子裏,聽見外麵吵著,皺眉道:“外麵在吵什麼?”
衛王妃給妹妹使了個顏色,道:“穎兒你去看看,是誰在吵?”
“姐夫,您就安心陪姐姐用膳,我去看看怎麼回事。”楊書穎說著,立即起身朝院外走去。
“吵什麼?”
織錦跟木棉見楊書穎出來了,立即停止揪扯, “奴婢給楊二小姐請安。”
楊書穎漫然道:“這不是妍側妃院中的丫頭嗎?在這吵吵鬧鬧的懂不懂規矩?”
“回楊二小姐,小郡主病了,妍側妃命奴婢前來稟告殿下一聲。”
楊書穎聞聽,鼻子一闊,怒哼一聲,“妍側妃還真是會挑時候啊!哼,本小姐知道,你回吧,本小姐進去就告訴殿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本小姐讓你回去,聽不懂嗎?”
木棉見楊書穎橫眉怒目,不敢在爭執,“是,奴婢告退。”
正說著,趙德崇親自從屋裏走了出來,“在吵什麼?”
木棉見趙德崇出來了,急忙道:“奴婢給殿下請安。”
“噢,沒什麼事,兩個丫頭在吵嘴,穎兒剛訓斥過了,姐夫進屋吧。”
木棉急急走前兩步,道: “稟殿下,小郡主又犯病了,妍側妃命奴婢前來通稟殿下一聲,可是織錦怎麼都不給奴婢進去。”
“什麼?玥兒又犯病了?”趙德崇聞言,立即從廊簷下走了下來,路過織錦身邊時,厲聲道:“去刑房領二十板,連小郡主的病情都敢遲緩不報,再有下次,就逐出府去。”
織錦嚇的立即垂首行揖,“奴婢知錯。”
木棉悻悻的看著織錦,鼻子冷‘哼’了一聲,扭身朝院外走。
楊書穎見趙德崇要走,追上前幾步,“姐夫,姐夫,晚膳還沒有用完呢,等用完晚膳在去不遲啊。”
衛王妃也急急忙忙從屋子了追了出來,“爺,爺。”
趙德崇頭也不回的出了迎春院,心急火燎的往昶院趕去。
見趙德崇就這樣走了,楊書穎狠狠的一跺腳,怒氣衝衝道:“姐姐,這個妍姨娘還真不是善茬,昨兒把姐夫叫走了,今兒個又故技重施,她這可是成心跟你作對呢!”
衛王妃更是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的攪動一下手上絹帕,恨聲道:“這個狐媚子,比邢羽兒那個狐狸精更可惡,眼下生了個女兒,更是利用女兒來爭寵,不除了她,真是難消我心頭之恨。”說著,衛王妃的杏目攸的收成一道線,銀牙咬的咯吱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