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月西跟前,二話沒說拿起茶壺,也不用茶杯,對著壺嘴就是一頓猛灌。喝了幾大口之後才放下茶壺說道:“這天兒可真熱,真是渴死我了。”
“你找我有何事?”月西開口問賈仁。
賈仁唰地一聲合了折扇,放到月西的下巴處將她的臉挑起來,親昵地說:“小美人今天看起來格外的美,坐在這個茶館裏讓那些粗鄙之人看了去太可惜了,不如跟哥哥我一起回家去?哥哥我一定好好的疼你……”
聽到賈仁的這些浪蕩的話,雲黯忍不住冷了臉色,一隻手作勢要對賈仁出手,月西忙攔住他:“你誤會了,這位賈公子是在給我開玩笑呢。真的隻是開玩笑,要不你先到外麵去等我?”
雲黯鋒如刀鋒的目光掃過賈仁,然後對月西說:“有什麼話是不想讓我聽到的?我就坐在這裏又有何妨?”
月西知道雲黯說了不出去,就真的不會出去,於是對賈仁說:“賈公子,你找我有何事?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來這個茶館碰巧遇上我的吧?”
賈仁無視雲黯冰冷的目光,大喇喇地在桌子對麵,剛才司徒隱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隻胳膊支在桌麵上托著下巴,另一隻手很是隨意地玩弄著他那把花裏胡哨的扇子,嘴上嘀咕著:“我本來就是碰巧看到你的,你不讓我這麼說,我還怎麼說?”
月西很是無語:“既然隻是碰巧遇上,那麼賈公子你慢慢喝茶,我們先走一步了。”說完起身要走。
賈仁慌忙想她招手:“別走啊,走了就不要後悔!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
聽到孩子二字,月西頓時僵住,腦子裏迅速地分析者,去年自己離開京城去清風鎮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自己懷孕了,而且在清風鎮的時候,除了司徒隱和方氏母子,就沒人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了。而方氏母子自己已經反複地對他們說過,萬不可對外人說起自己懷孕的事情,而司徒隱也不是個多話的人,那麼皇上和賈仁為何都知道了自己的孩子的事情?
賈仁好笑地看著月西:“現在不想走了吧?不想走了,就坐下來好好說話。”
月西坐好了,問賈仁:“你是從何得知我的孩子的事情?”
賈仁笑了一下,用手指在茶杯裏沾了一下,然後在桌麵上寫了一個“秦”字。
月西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那個秦字,腦子裏飛快地想著,忽然想了起來,自己在清風鎮的時候買的宅子不就是從那個吝嗇的財主秦員外手上買來的嗎?而且那個秦員外是秦二的本家,平日裏最喜歡借著江南秦家的勢力到處斂財。難道說當時是秦二知道了自己所在,也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孕?
這時賈仁壓低聲音說道:“當時你突然離京,皇上派了好些人去找,後來便是這位最先得到你的消息。你以為你藏得深,實際上暗地裏你的所有事情皇上都是知道的,不然那一天你們離開清風鎮的時候,徐悠將軍又為何會找上你們?可是說來奇怪,再後來你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你一定是找了個地方,把孩子生了下來。”
聽到這裏,月西感覺很是不妙,忙問道:“你想怎樣?或者我該問一問,皇上想怎樣?”
賈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小美人兒你可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也不用我說得太明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