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看什麼戲?難道說等一會兒還有什麼人會出現嗎?”月西不解地問。
雲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慢慢看,看完你自然就明白了。”
月西不再說話,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的酒樓下麵的街道,看到司徒隱的馬車在京城的城門處稍稍停留了一下,車夫老伯給看門的侍衛大爺見了禮後準備重新上車,駕車離去的時候。忽見靠近城門的那段大街上忽然躁動了起來,因為有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白衣女子騎著一匹馬,急急忙忙的往城門趕去。騎馬的動作看上去有些生硬,顯然是剛學會騎馬沒多久。
白衣女子在馬上,一麵往城門趕去,一麵喊道:“司徒隱,等一等啊,等一等!”
車夫老伯將馬車感到城門外的一處空地上,白衣女子騎在馬上直接出了城。
從月西在酒樓裏坐的位置看過去,隻能看到城門口,城門外的情景就看不到了。她努力的把腦袋伸出去,想看一看接下來會怎樣。可惜視線所及,隻能看到城門口的位置。
雲黯將月西探到外麵的身子拉了進來,說道:“不用看了,那是白芷國的芷蘭公主,前些日子,司徒隱奉皇上之命一直都在為那個公主治病。半個月前司徒隱給皇上說芷蘭公主的身體好轉許多,以後服藥即可,不用再醫治了,請求出城回家去。”
“可是為什麼芷蘭公主會這麼著急的追著司徒隱的馬車?哎呀,難道說司徒隱為她治病的時候,她喜歡上了司徒隱?天呐,這也太巧了!”月西越說越覺得有趣。沒想到司徒隱的老娘為他選了那麼多的女子他都不中意,最後居然被那白芷國的芷蘭公主看上了,這太有意思了。
雲黯開口道:“我想大概也是這樣的吧,隻是具體是個什麼狀況,我也不知道。”
月西感覺有些不對勁:“芷蘭公主隨那白芷國的國王來大尹,目的是送女兒來和親的啊,她就是喜歡司徒隱也不行啊,兩個人怎麼可能成親?”
雲黯優雅地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說道:“這個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月西還想說什麼,隻見那芷蘭公主已經牽了馬重新進了城,垂著頭,情緒很不好。今天早上看到的芷蘭公主和幾十天前在驛館處看到的芷蘭公主很不同,那個一關門口的公主,打扮精致,卻沒有生機,活像一個漂亮的木偶娃娃,可是今天的芷蘭公主顯然已經融入了人間,有著焦急,不舍,沮喪,悲傷等等的情緒。也許做一個公主比做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兒還要難受吧。
月西看著那個牽著馬低著頭緩緩地走在街上的芷蘭公主,忽然很想和她認識一下,就衝著她敢一個人騎著馬來追一個男人的膽色,就很想認識一下她。這樣想著的時候,月西也這樣做了,她對雲黯說了一句:“你坐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便往樓下跑去。
從酒樓出來,走到大街上,一眼就認出了芷蘭,她穿著一襲白衣,沒有戴麵紗,容貌甚是美麗,身段柔媚,氣質高貴,站在大街上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月西走上前去攔住芷蘭說道:“你好,我叫林月西,想認識一下公主,不知可否賞臉到酒樓一敘?”
芷蘭聽到月西的名字時,猛地抬頭,看著月西,半晌之後才說道:“你就是林月西?果然是個極好看的女子,難怪他一直念念不忘。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也是來追他的?”
聽到芷蘭公主的聲音,月西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的。仔細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那天皇上舉行宴會迎接國王的使臣,那天下午你見過皇上之後是不是在那個梅樹林裏哭過?你說你在宮廷裏長大,不想再嫁到宮廷裏了?可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