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鄭石如臉色蠟黃,趁著大家看榜無暇注意到他的時候,一步一步往後挪。
莫樓自然發現了他的動作,不過這種貨色,他還不屑去追著打臉。
雖然已經把他打得很疼了。
若長孫無忌在,也許會好好嘲諷嘲諷他。
“喲吼,那倒著走的老家夥是誰呢?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史上在任最短的狀元——大狂生鄭石如吧?我呸。”隻見一人抓著一大把炒板栗,邊吃邊晃悠悠走過來,正是長孫無忌。
鄭石如臉色慘白,心道他不是剛被抓到牢裏去了嗎?
長孫無忌邁著螃蟹步,哢哢笑道:
“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這麼快就出來了?”他一把抓住鄭石如的袖口,齜著牙道:
“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莫樓走過來拍了拍他,順手也抓起幾顆栗子,邊吃邊打趣道:“這麼快出來了?可惜啊,重新張榜好像還是沒你份”
“”
大哥,我自己看得見,能不打我臉嗎?
趁著二人話,鄭石如腳下生風,落荒而去。
長孫無忌悠悠一歎:“這老子,輕功還不錯。”
莫樓道:“看你這樣子,沒上榜也並不失意啊。”
長孫無忌道:“有錢還考什麼狀元。”
著反倒拍了拍莫樓的肩膀,麵露得瑟道:“宇文兄果然沒讓我失望。”
莫樓一怔,奇道:“你似乎意有所指?”
長孫無忌神秘一笑,“你知道黑市賭坊中你中狀元的賠率是多少嗎?”
“一賠三,並不是很高的賠率。”
“但我押了三萬兩嗯,黃金。”
“合著你第一次看榜那失落的表情是因為我沒中狀元希望你不會被莊家買命。”
“絕對不會。莊家就是我舅姥爺。”
宇文家。
宇文化及站在窗前,目光望著窗外,手中摩挲著一個茶杯,杯中茶水起先還冒著熱氣,但不到一個呼吸,已由熱轉冷,最後化作玄冰。
“嘭——”
宇文智及一把推開大哥的屋門,興奮道:“大兄,拓果然厲害,獨占鼇頭,真正的獨占鼇頭!一甲榜唯一一人,厲害啊!”
宇文化及冷哼一聲,旋風般轉過身來道:“那又如何?宇文拓早已和宇文家無關。”
宇文智及愕然道:“大哥!”
卻見他這大哥神情更加陰狠,半眯著眼睛道:“孽種還沒入仕就折了我一條臂膀,留他不得。”
“什麼?原來張士和是”
“智及,宇文拓的事,我勸你不要再摻和進來。不然,下一個被逐出家族的,就是你!”
按照慣例,三甲榜定下來的第二,聖上會在皇宮中宴請本次上榜的所有考生,稱為瓊林宴。
這是皇帝對寒門士子的恩寵,代表朝廷對人才的重視,因此即便是楊廣,也不會缺席宴會。
隻是這次,楊廣的臉陰沉了下來。陰惻惻道:
“這宇文拓好大的膽子,瓊林宴還敢遲到?”
宦官再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嘴角輕顫:
“回回陛下,這宇文拓托了裴矩裴大人呈上來一張字條”
感覺自從這叫宇文拓的出現後,雜家就沒安生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