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子與彩兒(1 / 2)

“嗚~~~~嗚~~~~”,聽到身後的聲音,沈潤邊哭邊跑,雖然知道野狼離自己還很遠,但出於對野狼的恐懼,沈潤依舊止不住瑟瑟發抖,見前麵有一顆歪脖子樹,二話不便拚命往上爬

緊接著,畫麵一轉,來到一個破廟,沈潤躲在破廟一個角落,蜷縮成一團,突然門被踹開,兩個惡形惡像的乞丐走了進來,見隻有沈潤一個人,二話不,抬腳便踹,嘴裏還罵罵咧咧道:“哪裏來的野子,給老子滾一邊去!”。

“大爺,求求您了,三沒吃東西了,給口吃的吧,您的恩情我記一輩子!”,沈潤帶著哭腔低聲下氣求著一位賣包子的販。

“滾滾滾,哪裏來的野乞丐,別打擾大爺做生意!”,罵完,一腳把沈潤給踹了個大跟頭。

出定遠縣城城短短五日,年紀幼的沈潤,便覺得像五年一樣漫長,這五日,沈潤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沒吃過一頓熱乎飯,不是不想,而是自己根本找不到。

雖然沈潤隻是個門房的兒子,平時吃的不好,穿的也不好,但有趙府這座避風港,沈潤從來沒有為自己的生計發過愁,哪裏知道饑餓的滋味?

短短五日,便如同過了幾個春秋,沈潤總算知道,晚上餓狼的嚎叫有多恐怖,也知道,路邊可憐兮兮的乞丐,凶起來,那真是凶神惡煞,平時和善的販,竟然也會對人惡語相向,兩沒吃沒喝,再加上又驚又怕,沈潤終於支持不住,兩眼一翻,昏倒在路邊,不省人事……

睡夢之間,沈潤隱約聽見有個姑娘在話:“哥哥,哥哥,他怎麼怎麼會暈倒在路邊啊?他怎麼比我們還髒呀?他也是乞丐嗎?他的爸爸媽媽呢?”。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一聽,便知道這是個伶俐的姑娘。

隻見一個嗓門略粗的男孩答道:“這年頭兵荒馬亂,遭難的人家多了,也不知是誰家孩,看著跟你年紀差不多大,要不是咱們發現及時,這會兒恐怕已經餓死了,也是個可憐孩子啊!”。

緊接著,又聽女孩:“哥哥,他不會有事吧?你知道他是哪裏人嗎?”,男孩笑嗬嗬答道:“我哪裏知道呀?你要是好奇,等會兒他醒了,你親自問他不就清楚了?”。

女孩又纏著哥哥問這問那,沈潤又饑又渴,艱難睜開眼睛,喊道:“水……水……”,雖是喊,但聲音比蚊子叫聲大不了多少,可細心的女孩還是聽到了!

“哥哥,哥哥,他醒了,你快過來呀!”,男孩聞訊趕過來,聽見沈潤要水喝,忙道:“你稍等一下,我這就給你打水去。”,罷,拎起一個破破爛爛的竹筒,向門外跑去!

喝過水之後,沈潤終於還魂,但緊接著,肚子便嘰裏咕嚕叫了起來,這讓沈潤很是尷尬,女孩見狀,眉頭緊鎖,銀牙緊咬,似乎在做什麼艱難決定,過了好久,才緩緩的把手伸進懷裏,從懷裏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糜子饃饃,遞給了沈潤。

餓了兩的沈潤,見了糜子饃饃,也顧不上髒不髒,一口就咬了上去,糜子饃饃太硬,磕的沈潤牙齒生疼,眼淚差點流出來,但沈潤不在乎,隻要能緩解腹中火熱的灼燒感,就是石頭,他也能吃下去。

見沈潤艱難的吞咽著,女孩深怕沈潤不心噎著,很懂事的提醒沈潤,要喝口水,但餓極了的沈潤,卻對女孩的話充耳不聞,如同餓狗啃骨頭般,啃著那個硬邦邦的糜子饃饃!

一個糜子饃饃下肚,沈潤雖然依舊萎靡,但神誌終於清醒,趕忙向兄妹二人道謝,見沈潤緩過來,大一點的男孩子便道:“我叫唐忠,因為人長的黑,大家都叫我唐黑子,這是我的妹妹,唐彩兒!”。

唐黑子完,沈潤趕緊爬起,聲音嘶啞道:“黑子哥,我叫沈潤,是定遠趙府門房的兒子,前幾,突然闖進一群元兵,趙府的人全死了,我的爸爸媽媽也被殺了!”,話沒完,沈潤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唐黑子聽完,歎息一聲:“我雖然身在濠州,但這事我也聽了,狗日的元軍,越來越無法無,根本不把老百姓當人看,見趙府錢多,光化日之下,竟然敢滅人滿門,奪人錢財,聽,趙府已被洗劫一空,啥都沒有了。”。

沈潤哭著道:“是呀,這些人太壞了,我親眼看見自己的媽媽被一個元軍射殺,血流了一地。”。

唐黑子聞言,很詫異:“你媽媽被他們殺了,你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