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笙走了,整個世界再度恢複了從前的平靜,江默向我走過來,凝視著我沉默不語。
“你早知道我是與他的關係?”“嗯。”江默沒有瞞我。見我一徑沉默,他趕緊解釋,“之之,我們的恩怨,與你沒一點兒關係。”
“我知道。”以前,我不了解這個男人,盡管心裏對他有懷疑,但我也隻能這樣回答。
“你們男人的世界,我是不懂的,我隻想要一份平凡的工作,一個平凡的人生。”
我們聊了一會兒,江默說那客人還等著,生意還沒談完,所以,我們得趕緊回去,把他給拿下。
即然是公司的員工,為公司盡力就是我份內之事,我與他一前一後回了包廂,客人有些醉了,懷中摟著一個穿著清涼的美女,正低著頭啃著美女的脖子,見我們進來了,方才有所收斂。
江默是談生意的老手,將客人哄得團團轉,客人要我陪著喝酒,自從出了白玉宮後,我就不再交際應酬了,一碰杯子就心煩,也許,以前喝太多了,總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在酒水中浸泡。
一沾杯就頭暈,可是,為了這筆生意能談成功,我還是向他敬了一杯酒,喝過完,就感覺頭暈暈的,“江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可以麼?”
江默很體貼,刻意讓他的司機送我回去的,回了簡陋的房子,司機問我,自己能上去麼?為了逞強,我給人家搖搖頭,說了聲“行的。”,便跌跌撞撞上了樓梯,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樓梯還沒爬完,我就感覺身子熱起來,一摸額頭,媽呀,滾燙的嚇人,腦子也翁翁的,莫非是醉了?可是,再怎麼不濟,在白玉宮時,姐也是好幾瓶啤酒的量啊,雖說好久沒喝了,可是,也不至於一杯就倒下了啊。
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對勁,心頭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不一會兒,額頭上那綹秀發就濕了,我喘著氣息終於走到了自家門口,正在掏鑰匙進門,沒想暗處居然走出一抹人影,我聽到腳步聲,如一隻驚弓之鳥般回頭,而那抹黑影向我籠罩了過來,真如一座大山般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近距離的凝視著,要不是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漂亮輪廓,我肯定毫不猶豫就將手上的鑰匙向他砸過去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由於吃驚,再加上喝了酒頭暈便有些大舌頭,我真沒搞明白,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兒?是我眼花了麼?
揉了揉眼,再仔細瞧瞧,不錯,沒有眼花,的確是他來了。
見他不說話,又在裝逼,我退了一步,轉過身,將鑰匙插進了鎖孔,不想讓他進門,所以,我火速跨步進門後,反手合上門,想將他擋在外麵,沒想,我還是慢了一步,他已經擠進了半個身子,無論我如何用力,都沒有將門合上,他擠了進來,反腳踢上門板。這男人,就算現今身份不同往日,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大人物了,但某些動作仍然不會改變。
我沒有衝著他嚷,讓他滾出去,我知道那沒用,霍英笙想幹什麼,向來是沒人能阻擋得了,再說,我腦子暈,也沒啥力氣,與他爭執起衝突,隻是自討沒趣。
我也不給他講話,完全當他是個隱形人,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抽上,我想用尼古丁抑製內心深處那股向他撲過去的欲望的,是的,憑我的經驗,估計自己八成被……
應該是那個客人要陷害江默,所以,我誤喝了那杯酒,我相信,江默不可能會這樣子害我的。
現在,我全身熱燙如火,問題就出在那杯我喝過的酒上,吸完一支煙,我也不看他一眼,撐起身歪歪斜斜走向了浴室,是的,我想洗個冷水澡,想洗去一身的灼熱,想冷卻掉心口的那團躁動,但是,由於頭暈,我卻跌倒了,他趕緊走了過來,撫起了我,我推開了他,徑直走向了浴室,本想鎖門,然而,門鎖壞了,想找人來修,給那鎖匠師傅說了半天,也沒有來。
這下好了,想洗個冷水澡,門就鎖不上,脫去了身上的衣服,我擰開了水籠頭。
冰冷的水花筆直向我澆下來,站在門口的他也許是被衝出去的冷氣所驚,趕緊衝了進來,替我關上。
,我又推搡了他一把,“要你管。”
“大半夜的,你竟然洗冷澡,不怕著涼嗎?”
“關你屁事。”我凶巴巴地衝著他吼,我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到這兒來,他來幹什麼?看我笑話麼?
“宋曉之,你……”
他搗騰了兩下,見開不出熱水來,他對我說,“壞掉了,等著,我去找服務員。”
說著,他就打了內線,沒過一會兒,能有熱水了,可是,我卻堅決不用。
與他拉扯間,他的指尖觸摸到了我的額頭,肌膚的燙度嚇倒了他,“你在發燒?”
我不是發燒,而是在發騷,***,老娘多希望他滾啊,這個時候,巴不得他滾得越遠越好。
心裏有火,自然就衝著他發,“霍英笙,霍少,你這樣纏著我有意思麼?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如若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去紅燈區找小姐們服務,我就不奉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