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可沒那份閑錢去買這些個附庸風雅的東西。”
“他買的？”
“是了，是霍少買的，他說，今天是情人節，所以，就買了這些花，不過，花多了，這味兒聞著也難受，滿是花粉味兒。”
我們爺兒倆正聊著，霍英笙揉著眼睛出來了，伸了伸懶腰，看起來也一臉疲倦。
“哇，爸，這粥做得真好。”
爸？他是在叫宋學毅嗎？我一時成了愣頭青了。
隻聽宋學毅樂嗬嗬地笑著，“是麼？喜歡就多吃點，霍少。”
“爸，這兒沒霍少，隻有你女婿霍英笙。”
他拿了一塊麵包，卻被我用筷子拍到了桌子上，“誰是你爸，別亂叫。”
他到是不介意，將桌子上的麵包撿起就往嘴裏塞。
“不講衛生。”
對他搬進來住，我不樂意，所以，言語上自是不饒他，而且，也從不給他好臉子看。
昨晚，公然還跑去我臥室裏，倒在我床沿邊睡覺，當然，也不知道是第幾晚了，說不演，前兩天，並不是夢境，就是這貨跑我屋子裏去睡了呢。
“不要發怒，注意胎教。”
“要你管。”
“你也不希望女兒生下來像個潑婦吧？”
“你女兒才是潑婦呢。”
“笨丫，我女兒不是你女兒嘛。”他也不饒我，一邊咬著麵包，一邊接過宋學毅遞給他的粥。
見我們鬥嘴，宋學毅到樂得像一朵花兒，“唉喲，之之，你就少說兩句，霍少還要上班，那麼大個集團等著他去管理，很累人的，你就體貼一點。”
“又沒有人請他來，累了就滾回自家休息。”
“宋曉之，你讓我滾哪兒去呢，霍宅的房子已經賣了，今後，我就隻能窩你這兒了，要不然，我就無家可歸了。”
“那我把這地兒騰給你，反正，也是你錢買的。”
我不甘示弱地回擊。
“祖宗，我隻說說而已，你軟一句不行麼？都要生了。”我說，霍英笙嘴碎，阿嫣還告訴我，說他一向許不多，每次見他都沉默寡言的。
難道說，這貨隻有給你在一起時才會這麼地能說會道？
“今晚情人節，我們出去西餐。”
“不用。”
“一定要，如果你不去，我就在那兒一直等一直等。”
“隨便你，反正，我不會去。”我給他卯上了。
“宋曉之，陷害你的人，我統統都讓他們見了鬼，昨天，也把害你出車禍的那個罪虧禍首揪了出來，判了五年有期徒刑，還有裴秀姿，現在也一無所有了，本來還弄重點，要不是老頭子一直在旁邊求情，我肯定讓她到監獄裏去度過下半輩子。”
“如此太平盛世了，難道你不與我慶祝一下麼？”
“是該慶祝一下，之之，今晚有幾個老頭約我去玩，我沒時做飯，所以……”
“得。”
這兩個男人合起來騙我麼？
“我自個兒可以做飯吃，不用你管。”我剜了宋學毅一眼，這老頭的手肘子咋老是往外彎。
真是視利的可以。
要知道，我才是身體流淌著他血液的那個人啊。
宋學毅果然下午就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家，然後，七點左右，霍英笙就將車子開回來，開到樓下，讓景瑞上來叫我。
八個月大了，就是站著，也看不見底了，隻能看到自己的雙腳尖。
走起路來都有些吃力了，還出去吃。
“宋小姐，你小心一點。”景瑞怕我出事，他擔待不起，扶著我小心冀冀地下樓。
“景瑞，生了她後，我就可以自由了。”
“宋小姐，你想什麼呢？七少都準備好了，等小小姐一出生，他就要帶你們出國旅遊啊。”
“誰要給他去，阿嫣都給我說過了，你們七少是個花花公子，玩個的女人不少，誰知道他哪天大少爺脾氣一上來，會不會對我們不負責任啊。”
“才不會呢，別聽阿嫣胡說八道，明顯地，她這是嫉妒，七少你的心日月可表啊，這麼多的女人，我從沒看到他對哪個這樣好過。”
這話什麼意思？是讓我宋曉之知足麼？
坐上車，我就感覺肚子有些隱隱地痛，“怎麼了？”霍英笙也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有些擔憂地為我擦著額角的汗珠。
“你是不是……”
陣痛襲來，我疼的叫嚷出聲，“霍英笙，我疼，我疼……”
我的呼喚聲嚇得霍英笙三魂丟了七魄，他抱著我，衝著前麵的景瑞冷聲下令，“南開醫院。”
“是，七少。”景瑞也嚇得魂飛魄散。
車子在原地打了一個圈後，如風一般駛向了帝都有名的婦產科南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