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蕭貴妃自然要見見弟媳婦。
安溪公主想到了什麼,忙又加上一個,“還有七。七最喜歡舅舅了。”
“七皇子見了舅舅便挪不動步,聽陛下因此還吃過醋呢。”方蕤和符善寶在宮中任伴讀,對宮裏的情形,自然是了解的。
安溪公主本來隻是來見見未來舅母,沒想到相談甚歡,在陸家坐了半,該回宮了,才依依不舍的告辭。
陸宅外,安溪公主的侍衛站了長長兩排。
賈伯光騎了頭花驢匆匆往邊邊來,看到侍衛,遲疑喝住花驢。
“賈大人。”安溪公主的侍衛認識他,笑著走過來。
賈伯光下了花驢,和侍衛了幾句話,欣慰笑道:“公主殿下和幾位千金姐,下官不便打擾。”再三謝了侍衛,牽上花驢要走。
若放在往日,侍衛拱拱手也便走了。這時卻殷勤扶著賈伯光,“賈大人慢著點兒。”
賈伯光騎著花驢慢悠悠的晃回家,心中的驚喜,難以用言語形容。
案子要重審了?允之和兩個世侄有重見日的希望了?老有眼,老有眼。
還有阿離和蕭侯的婚事……安溪公主親自拜訪,侍衛又那般那般,看來也是真的了。蕭家男子才氣縱橫,又特別癡情,這般佳婿,打著燈籠難找。
“嶽父回來了。”賈伯光回到家,女婿何寬出來替他牽驢。
“有勞賢婿。”女婿是嬌客,賈伯光非常客氣。
“嶽父哪裏話。”何寬比他更客氣。
“爹爹。”賈清漣挺著大肚子,笑盈盈的出來迎接。
“漣兒,你心些。”賈伯光看到愛女,滿心歡喜,“漣兒,為父有件大的喜事要告訴你----”
“又有喜事啊?這敢情好。”賈清漣笑得合不攏嘴。
雷氏這兩補貼了賈清漣不少財物,賈清漣在婆家有麵子,公婆高看她一眼,何寬格外體貼。聽父親還有喜事,高興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往常賈伯光回家,雷氏早早的便迎接出來了,今卻一直不露麵。
賈伯光一心想著陸家的好消息,也沒注意到這些異常之處。
“漣兒,你陸叔叔有大喜事,阿離有大喜事---”賈伯光一臉興奮,邊走邊。
正在屋裏忙著藏東西的雷氏手一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陸家又有喜事,陸離又有喜事?怎麼回事啊,陸家真的時來運轉了?
“阿離有什麼喜事?”賈清漣關切詢問,“她已經是鄉君了,再有喜事,難不成是婚事?”
“漣兒猜得對極了。”賈伯光笑得見牙不見眼,“阿離的婚事,堪稱十全十美。”
“什麼樣的佳婿,稱得上十全十美?”雷氏藏好東西出來,不由自主,嘴裏有些發酸。
何寬栓好花驢,也進來了。
賈伯光得意撫著胡須,“蕭國舅,武定侯蕭淙,是不是乘龍快婿?是不是十全十美?”
“不可能!”雷氏和賈清漣驚愕萬分,齊聲叫道。
“不怪你們這樣,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賈伯光樂嗬嗬的,“我聽到消息,急匆匆的去了桃花巷,想當麵問問阿離……”
“她怎麼?”雷氏和賈清漣真是母女,緊張焦慮的樣子,頗為相像。
“我沒見著阿離。”賈伯光笑道:“安溪公主在陸家,和安溪公主同行的還有兩位公侯千金。這個時候,我不方便進去。”
賈清漣呆立半晌,方重重坐在椅子上。
雷氏比賈清漣更誇張,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看看我漣兒,高興成這樣。”賈伯光感動,“還有你娘,高興得都暈過去了。”
賈伯光推推雷氏,“快醒醒,這是喜事,可你也不用高興成這個樣子---”
何寬比賈清漣也強不到哪兒去,發了好半的呆,雷氏暈倒,他茫然不覺。
過了好一會兒,何寬坐到賈清漣身邊,眼睛發直,“娘子,我要和蕭國舅做連襟了?”
不管賈清漣和陸離從前有沒有親如姐妹,反正從這一刻起,在何寬心目當中,他的娘子和陸離就是親姐妹了。
何寬嘿嘿笑,“娘子居長,我是蕭國舅的姐夫。”
想到就要攀上貴人,想到日後可以攀龍附鳳青雲直上,一顆心喜得簡直要從胸膛裏跳將出來。
賈清漣神情茫然,“相公,你什麼?”
賈清漣一抬手,何寬便殷勤扶住了,“娘子懷著身孕,萬事心。娘子,你發達了,你的陸家妹妹不光是欣豫鄉君,以後還是蕭國舅的夫人---”
“撲通”,雷氏才醒過來,聽到何寬的話,又直挺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