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州,一個後來讓我魂牽夢繞的地方。
在到達澹州之前,我以為我見過的北海就是海,可是到了澹州,站在澹州港之上,吹著略腥的海風,看著眼前的波濤洶湧,那北海就是一方水泊。
陳萍萍在我剛進入澹州的時候就派人給我捎了一個口信,讓我去澹州港的一條青舟上找一個費姓之人,我來到這他所的港口,眼前是一片黑壓壓的漁船,而且都是那青蓬,我心中直想罵娘。
一問之下才知道,正趕上這台風來,所有的漁船都從那海上回來躲避休漁,想從這密密麻麻的漁船之中找到那個人,不異與大海撈針,合計著去那範府溜達一圈,待得這台風過後再去找人就簡單的多。
隨便找了個一打聽就知道姐姐口中的範府是哪家了。
澹州港就一個範府,也隻有他家敢稱為府,那就當今戶部尚書範建。
起初聽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那給我們指路之人是在逗我,這普之下卻真有起如此有意思名字之人,卻還是個戶部尚書。
這範建在澹州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若不是他遠在京都任職,這澹州就是他的封封之地,全然是那異姓王的待遇,傳言範建與當今慶國的皇帝親如兄弟,當初還是誠王的慶帝在這澹州與範建一同長大,而現在範府主事的就是範建的母親。
坊間傳言,老太太是那慶帝的奶媽,就算慶帝見了也得行叩拜之禮。
是的,這些都是坊間傳言,我也是隨便在那胡同裏跟兩個老娘們打聽來的,臨走還送了我一大把瓜子,嗑的我舌尖疼,要不做情報就得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呢,這在我以後的工作和生活中將其做到了極致。
我將王花安頓到到一家客棧,待得入夜後換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溜到範府的一處矮牆之下,我白在那門口打探過,順著牆根溜了一圈,隻有此處的腳步聲稀疏,裏麵肯定是那僻靜之地,定是那姐姐的別院沒錯了。
我在那矮牆之下聽了一會,一點動靜都沒有,遂一提氣輕飄飄的越過那矮牆,我覺得我的輕功是越來越精進了,在外人看來我的樣子定然如當日過霧渡河的姐姐和竹竹一般的飄逸且優美,我甚至想學著姐姐那樣張開了雙臂,讓自己的衣袖看起來輕飄飄的,似那謫仙下凡。
突然我覺得腳下卻不是那平穩的地麵,竟是踩到到了什麼光溜溜且極為不平穩的東西上,在摔倒的時候,我想起來了竹竹誇我有分那次,對,就是摔斷牙的那次。
嘩啦啦!也不知是什麼倒了一地,我張開的雙臂來不及扶地,臉先著了地,在我臉著地的一瞬間我好似看見了一個看書的孩子,剛會走路的那種,他盤著腿坐在地上拿著書本在看書,在扭頭看見我摔倒,似乎對著我露出了讚許的笑容,我當是自己摔出了幻覺。
當我揉著下巴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見麵前的屋子敞著門,走進門,這是一個書房,書房的地上卻是擺著一張床,那床之上躺著一個孩子正睡的香甜,孩子大概一歲出頭,麵容姣好,看著似個女孩,我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這孩童竟然睡的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