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萍萍一臉的懊悔之意,我不明所以。
“事已至此,也許也是個契機,這怪不得你”,陳萍萍複又平靜下來,那瘦長的手指在輕輕一下一下敲擊著輪椅的扶手。
“你是說昨天將我打暈的那個人可能看見了這個腰牌?”,我略一思索就明白陳萍萍的擔心。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既然你現在也卷了進來,你耐心聽著罷”,陳萍萍歎了口氣。
故事不長,講的是一個皇子上位的故事,這個故事裏有三個少年,一個少女和一個瞎子仆人。不得誌的皇子帶著伴當遊曆天下,在澹州遇到了少女和仆人,五人一見如故,其中的皇子和少女一見傾心.......
“等等,你的意思是老範給那位帶了綠帽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打斷陳萍萍的話問道。
陳萍萍白了我一眼,沒有回我,可是我竟然覺得那個白眼居然有種風情萬種的感覺,我突的一激靈,壓下去自己這個不靠譜的想法。
故事很老套,少女和那皇子相愛了,少女幫助不得勢的皇子在強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一舉登上了大寶。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我們為了給她報仇,將那能殺的都殺了,京都血流成河,光那人頭都在朱雀門外堆的城牆一般高,但是有什麼用呢,人終究不會再活過來了,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我也有,但是,我不能讓她留下的這個院子也死了,所以我現在不能死。”
“王啟年,你是她信任的人,那也就是我信任的人,我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的太多,還沒有到我出手的時候,現在也隻有你和費介我可以相信,過些日子我會安排費介去給那孩子當老師,所以關於她的事情,隻有你能幫我,你很好,也很惜命,貪財更好,但務必要小心,我能幫你的不多,我們的敵人要比你想象的強大!”
“另外,如果有人問起你去那慶廟的事情,你隻管說是去祈福!另外你在那廟中可有收獲?”
“沒有,我剛要尋口水喝,就被打暈扔到了大街上”,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隱瞞一下那個事情。
“好了,你且先回去,我進宮一趟給你擦屁股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俸祿的事情?您老也知道,我家現在人口多,這開銷.......“
“五十兩,不能再多了,各處主辦也就這個水平。”
“多謝院長大人!我王啟年肝腦塗地.......”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吧,回去好生伺候你那小媳婦去吧,那天的箭手是七品,你最近行動莫要張狂,能不出門便別出了,等我將那後麵的人震一震。”
說完陳萍萍便讓我推著輪椅從那檢察院中慢慢走出,還不時與我耳語,顯示出極為親密的樣子。
回到家中,我將房契交予王小花,問她還覺得這宅子不好麼,她說,她很喜歡這個宅子,又大,還挨著鑒察院,安全。
我感歎女人的想法是如此的不靠譜,變化多端。
待到晚上,我和王小花打了個招呼,換上夜行衣,從院後一躍而出,貼著牆壁的陰影之處,如暗夜中的狸貓,悄然從那小巷中穿行,不一會就到了郊外的慶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