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禁足的李大少(1 / 2)

鋪裏除了兩人交談的聲音,就隻剩下漏刻滴答滴答的聲響,用方言的話來,就是充滿了文藝範兒。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黃花喻人,瘦字襯托相思之苦。”

方言逐漸進入狀態,開始用上輩子的知識糊弄眼前這個姑娘,不過他也了解到,這個世界和自己以前世界的古代還有略有不同,至少很多典故,顏雨柔都是沒有聽過的。

“那張公子,佳節又重陽是何意。”顏雨柔有些焦急的問道,她從來沒有想過張樹居然懂得這麼多東西,而且隻是的這麼多年裏,隻口未提,嘴裏流露出的各種佳句名言還有見解,無不讓她眼前一亮。

“九為極數,也指極陽,九月初九,故為重陽,不知伯陽城有沒有這個習俗,但在其他地方九月初九家人團聚,相聚一起祭祭地祭祖,這是他們當地的習俗。”方言扯起謊來根本臉不紅心不跳,的他自己都快信了。

他從顏雨柔的表情中完全能看出來,這個世界是沒有重陽節這種法的,自然隻能把重陽節成是遠處其他城鎮才有的習俗。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顏雨柔喃喃念道,她似乎能體會到一位成婚許久的少婦一人在家中思念丈夫的哀愁,越是細細品嚐,越能體會到其中滋味。

這時,一道恰到好處的敲門響起,酒鋪外,傳來了一位中年男人的聲音。

“姐,已經酉時了,在不回去老爺該生氣了。”

“啊吳伯抱歉,雨柔方才和張公子討論詩詞的興起,忘了時辰。”顏雨柔這才想起,家中還為她考完鄉試擺了宴席,父母都還在家中等她,站起身,有些歉意的對方言行了個萬福。

“可惜公子被那些人暗算,沒能趕上這次鄉試,不然前三甲必有公子姓名。家裏爹娘苦等,雨柔雖很是不舍,但還是要先行告退了,若是公子不介意,以後雨柔常來和公子學習。”

顏雨柔很惋惜方言被那幾位紈絝子弟打傷,不然以他對於詩詞古文的理解,中舉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討論了一個下午,方言肚子也有些餓了,自從開始把話題轉移之後,他的緊張感不知不覺在這個下午全部消散,表現的越來越像一個有風度的才子。

站起身,很自信的露出了一個微笑,道:“我送送你。”

張樹本身長的就不差,不然也不會被顏家老爺子把孫女許配給他,雖瘦了點,但最近這幾日方言那可是一頓猛補,有啥吃啥,看起來還是瘦,但無疑比之前強了太多,之前的方言也才二十五,年紀不算太大,但也比那些十幾歲的孩子成熟穩重許多。

要知道,女生都是喜歡做事比較成熟的男人。

方言腦中想起了當初那位自稱把妹之王的同學,對他傳授過的種種經驗。

顏雨柔臉有些紅,還是支支吾吾拒絕了方言的好意,邁著巧的步子走出了酒鋪,走之前,還特意回頭望了他一眼,閃亮的眸中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呼——

方言總算舒了口氣,要和這麼一個美女坐一塊聊,不緊張是不存在的,尤其是,這個美女還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他是看的挺多,可實戰從來沒有,空有一肚子理論知識,隻能用悲哀兩個字形容他的前半生。

本來早就想過自己該用一個什麼樣的麵貌去麵對顏雨柔,結果沒想到見到真人自己這麼丟臉,人家女生還沒進門,自己就和個怪叔叔一樣盯著她看了這麼久。

顏雨柔自然不會覺得他有什麼丟人,在她眼裏,方言一肚子墨水怕是比那些個教書先生還要強不少,而且這麼詩詞典故也是讓她大開眼界,心中對於這個未婚夫不禁多了幾分好感。

捏了捏自己的臉,方言表情看不出喜怒,抄起座椅,又跑回樓上。

“少爺,顏大姐今日又去了一趟張樹的酒鋪,而且從晌午一直待到酉時才肯回府。”

一位穿著家丁模樣衣服的下人,點頭哈腰的向麵前公子哥彙報今日顏雨柔的消息,他每日的工作就是盯著顏雨柔,把她做的一切事情彙報給李大少,他也知道,自家少爺覬覦顏大姐許久,每次邀請,這女人都會自己有未婚夫,不方便外出。

砰!

公子哥摔碎手裏的茶杯,滾燙的茶水帶著茶葉撒的滿地都是,鋒利的瓷片全部濺在那下人腳底,把他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