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一種很奇怪的心態。
當你很慘的時候,看見有一個比你更慘的人,就會覺得欣慰。
如果心情不太妙的遮迦越羅知道這個消息,或許就會開心的直接笑出來,至於能瞞多久,就看呂不韋的本事了。
呂不韋最急躁的在於前線究竟什麼時候能撤下來,他們堵在玄冥宮周圍的目的,就是為了掠奪蔣歆手裏的資源,他動身的時間取決於掠奪速度,以現在這個進度來看,沒有兩三個月根本脫不開身。
蔣歆倒也不急,一旦察覺到有鬼將高手動身的意思,立馬開始反撲,逼得太和宮不上不下,強攻又拿不下玄冥宮,後撤又會被追著打,很尷尬的僵持在了原地。
不過隱患依舊還在。
滿月斬這六人,都是太和宮的索命官,肅英宮隻是死了幾個鬼差而已,也就是說肅英宮實力相對完整,敲了個警鍾後,想必會更加嚴肅對待。
六人的消息從玄冥宮得來,同樣是埋在深處的釘子起了作用,否則滿月不會提前設下畫地為牢,雖然這六人對她無法造成威脅,但分散逃跑,滿月還是承認自己沒法分身,更別提一一斬殺。
鬼將級別的人物,釘子很難以觸及,除了玄冥宮自家被埋了一顆釘在胸口,別的勢力還真沒有鬼將會被監視,主要是以鬼將的神通,想擺脫這點監視輕而易舉。
那麼,鬼王呢?
......
“公子,有什麼喜事兒呀?”
很自然的走到方言身後,青雀用柔軟的小手替他捏起了肩,這小丫頭經過滿月一段時日的調教後,變得自覺了許多,不光替滿月捏,還被指示著替自己男人捏肩,如果換一套丫鬟的衣服就更完美了。
起初方言還有些不自然,或許是受到現代社會的影響,但是在古代社會,這種行為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每次青雀替他捏肩捶腿,他都會給她講述一些稀奇古怪的趣事兒作為補償,又或者教她詩詞歌賦,替她作曲填詞之類的,所以青雀這丫頭也習慣了不少。
畢竟捏捏肩捶捶腿就能找到兩老師,一文一武,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嗯?”
傻笑著的方言愣了一愣,青雀怎麼看出來的?
從後院出來之後,青雀就發現方言一臉淫笑,像極了常駐在青樓的嫖客,隨後坐了一會兒,就看見發梢還在滴水的滿月走回樓上,看得出來她剛洗了澡。
難道說方言的淫笑和滿月有關?
眼珠轉了轉,方言每次心情好似乎都和滿月有聯係吧?
“公子呀,你看看,嘴巴都笑的快裂到耳朵了,肯定是有好事吧?”
身體向前傾斜了點兒,青雀把聲音放低,生怕被其他人聽見他們的悄悄話。
“咳咳,你這小丫頭,怎麼就知道問這些,就不能學學你姐姐。”
耳朵稍微紅了些,方言麵色不變,義正言辭訓斥著青雀,但是青雀如何能察覺不到方言心跳加速,悄悄附在耳邊說道:“公子,是不是......和滿月有關?”
話音剛落,方言的身子明顯頓了頓,難道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
“我......嗯......”
憋了半天,方言還是老老實實承認確實和滿月有關,主要是怎麼都瞞不過去呀,身後這妮子幹啥啥不行,八卦第一名,能在她麵前瞞過去那還真就出鬼了。
“難道說,逼退強敵後,今晚你們打算慶祝慶祝?”
“......嗯。”
“哎呀,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會怎麼慶祝呢?”
方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和個木頭人一樣老老實實點頭,說來也是好笑,他......沒有實戰經驗!
青雀嘿嘿一笑,把身體貼在方言背上,把聲音用妖氣包裹,傳進方言的耳朵。
“要不要......雀兒教你點好東西?”
滿臉通紅的方言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結結巴巴說道:“方某人豈是這種人!”
看見青雀戲謔的雙目,麵前的丫頭隻是雙手抱於胸口看著自己,他就知道又雙叒叕被看穿了。
老老實實低下頭,誠實的說道:“有勞青雀姑娘了......”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其實也算不上有多快,滴答滴答的漏刻聽得方言心情急躁,恨不得在上麵多紮幾個窟窿讓它流的更快些,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又煎熬的。
尤其是做晚餐的時候,分心想著青雀傳授給自己的奧義,差點兒一刀沒把自己手指頭給剁下來。
咚咚咚——
雙眼失神的方言在廚房站著,精湛的刀工讓他不需要看砧板都能把蘿卜切成細絲,腦海中還在回蕩青雀的話。
“......第一次要溫柔些哦,否則會很別扭的,到時候不光滿月難受,公子自己也會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