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作任何的猜測都是假的,主要的,還是要將白月找回來,無論杜天逸是醒了還是繼續沉睡,又或者是杜天逸真是遭到白月的毒手,還是白月自己要選擇離開,這找到白月之後就自然有分曉。
在張浩全轉身正要離開回警局讓人查白月資料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杜天逸掙紮起來的聲音。“快…快去…找月…月兒!”
張浩全微微一愣,立刻轉過身衝到杜天逸的身邊。“杜天逸,杜天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天逸渾身開始發抖起來,身體的每一個穴位都好像被針紮了一樣。通過每一條筋脈傳到他的心裏麵。微微睜開的眼睛,咬緊的牙關,在牙縫之間再次擠出一句話來:“月…月兒想…不開走了!”
杜天逸也不知道具體的是怎麼樣,但是唯一確定的就是白月是在想不開。白月的手鐲好好地放在之間的床上,而房間裏麵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聲響,要是白月是給人帶走的話,手鐲不可能留在這裏。帶走白月的人也不可能讓白月留下任何的線索,唯一的可能就是白月自己離開。
像白月這樣的女孩子,雖然思想是比較單純,但是想事情的時候,總是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杜天逸一時沒有顧忌到這一點,可以說,對著白月,好方麵的事情是可以跟她開玩笑,但是壞的事情,千萬不要開玩笑或者是在她的麵前提及。白月身世可憐,自小就沒有父母,相依為命的爺爺也過了世,在她的世界裏麵,已經是充滿了絕望,事情想得都會比叫偏激,比較絕望,就算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她都會想得比天還要大。
張浩全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現在證實了白月是自己離開的,那事情也不是想象中那麼糟糕。隻是不明白,白月為什麼要離開,杜天逸就是因為這樣就暈倒了嗎?難道真是像甄小雨說的,白月是害怕杜天逸把她那個了?不過看白月對杜天逸的表現,就算是杜天逸想要,白月也會毫無保留地交給杜天逸。
這些事情是杜天逸和白月之間的事,而這些事,如果不是杜天逸或者白月說出來的話,那誰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看到杜天逸現在這個樣子,張浩全也不好去問點什麼。讓他好好休息,至少他現在沒有像那次一樣沉睡下去,跑去見那個藍雪。那等到明天再來問問具體的情也不遲,現在有天鷹的人找,要警局那班廢物出來也是無補於事…
白月含糊著雙眼,拚命地往前跑去。原本沒有複原的身體,還沒有堅持十分鍾,就已經疲憊不堪。白月對這裏的環境還不熟悉,就這幾分的路程,她也不知道自己身處是在那個位置。
喘著大氣的白月停了下來,這才察覺到自己身處一片昏暗之中。但此時此刻的白月,心裏麵隻想著不讓杜天逸再見到自己,跟本就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抽泣聲喘氣聲混成一片,時不時聽到白月咳嗽起來。
白月隻覺得自己委屈,根本就沒有在意到自己對杜天逸的心已經越過了她覺得該有的防線。隻覺得這樣做也是想為杜天逸好,難道他的身體比天鷹的事情要重要嗎?天鷹沒有了可以重新建立,但是身體垮了,就再也恢複不過來。就算自己不是杜天逸的什麼人,但是作為一個朋友的話,這樣做也不是錯吧?
白月依靠在牆邊慢慢坐了下來,越想就越是心痛。越哭就越是傷心,到最後,就連她自己也糊塗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傷心,隻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要哭,是要離開杜天逸。現在是委屈了,還是生氣了,她也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