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取個名字,我還沒想好……”
杜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心裏想的卻不是取名字,酒樓叫什麼名字對他而言無所謂,關鍵是菜品極其內涵。
他也是時候為酒樓開張做準備了。
“大腸,第一批閹割豬,快能出欄了吧?”杜若突然問。
“哪有那麼快啊?”朱旦撓撓頭,道:“不過閹割後的豬確實長得快,酒樓開張後也可用得。”
這段時間朱旦跑遍了眉州周圍所有有養豬的農戶,推廣閹割理念,農戶們一開始自然是不信他,但有錢好辦事,在朱旦拿出一遝遝交鈔,告訴他們這些豬按照出欄時重量提前買了,閹割死了算我的,農戶們還有什麼反對的理由,紛紛由著他來了。
當然,農家野獸醫也不太會閹割豬,但在充足的資金給他試錯練習下,這個技術倒也不難練成。
如今近兩個月過去了,農戶們都發現了煽豬的好處,原本暴躁無比的大黑豬變得溫順無比,每吃完了就睡,偶有得病死的,那肉也無半點腥臊味。
現在臨近酒樓開張,即便沒有朱旦預購,農戶們也會主動請人將豬仔“去勢”,這種技術風氣,正在不斷朝外麵蔓延。
“那就好。”
杜若拍了拍朱旦肩膀,了幾句勉勵的話,便帶著杜青和上官金鎖離開了。
之後,杜若去群芳樓,見到了薛婉兒。
薛婉兒最近抑鬱寡歡,可一見杜若來,她立刻容光煥發,眉眼含情脈脈。
“婉兒姑娘,我送你的那首歌,怎麼不見你演奏,可是不喜歡?”
杜若和薛婉兒麵對麵坐著,客氣問道,他指的是前段時間給薛婉兒送的那首《誰動了我的琴弦》。
“公子大才,這首曲子實在動聽,隻是歌詞……”
“歌詞怎麼了?”
杜若有些好奇,那歌詞雖然都是白話,可頗有古意,也算含蓄,不算出格。
“沒什麼,隻是聽著心塞……”
薛婉兒突然黯淡下去,不等杜若話,她突然冷冷道:“那晚一別,公子近兩個月都不來,今日又來做什麼?”
杜若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你又不是我媳婦,我幹嘛往你這跑?哪有賣家怪買家不來的道理,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心中雖吐槽,可嘴上是不能這麼的,杜若此番畢竟有事求薛婉兒。
“最近這倆月不是太忙嘛,我爹要去成都府,家裏上上下下總要拾掇拾掇,如今他剛離開眉州不久,我才閑下來嘛。”杜若笑嘻嘻道。
前幾杜守義去眉州赴任了,杜家畢竟在眉州住了近十年,家大業大,一時打理不過來,杜守義便輕裝上陣,隻帶鄭氏隨身照顧。
而杜若母親柳氏和杜家幾乎所有丫鬟家丁都依然留在眉州,沒打算往成都府搬。
大宋對地方割據政權嚴防死守,所以府尹和轉運使這個差遣沒有長久的,最多三五年,就一定會被調任。
杜家想的是杜守義下一步應該會被調任汴京,到時候舉家在正式搬去汴京,這會府邸還在眉州,成都府距離眉州也不算遠。
“是嘛,倒是奴家誤會公子了。”薛婉兒耳朵紅了紅,道:“那今日公子為何事所來?”
“自然是有事,記得我之前過,要給你找個好去處……”杜若試探的看著薛婉兒。
薛婉兒喜上眉梢,嬌羞道:“記得,奴家怎敢忘?還以為公子忘了呢。”
“我更不會忘了!”
杜若拍了拍大腿,見薛婉兒麵露喜色,他心中篤定了不少,看來薛婉兒也是厭倦了這煙花柳巷了啊。
“婉兒姑娘已經是自由身,眉州新任知州是我爹下屬,我要帶你走,沒人能阻得住我們。”
杜若先給薛婉兒分析了下客觀形勢,薛婉兒耳朵卻越發紅了起來,也不話,隻是閃爍著美目,使勁點點頭:“嗯!”
這模樣,似乎是要跟杜若私奔。
“好,這裏不方便細。”
杜若看了看周圍薛婉兒幾名侍女,心這都是青樓的人,未免給薛婉兒惹麻煩,他沒有多。
而是道:“我在城中先給婉兒姑娘買一棟別院,作為婉兒姑娘答應在下的謝禮。過兩日我差人來告知你位置,你直接收拾細軟過去即可,到時候我們再細。”
聞言,薛婉兒羞的低下了頭,但還是頷首乖巧“嗯”了聲。
“那到時候見,有任何困難,記得差人告知我,我來幫你解決!”
杜若起身,作揖離開。
“婉兒姑娘雖是行首,但身上也有股女人的氣質啊,這麼點事就羞成這樣。”
回家路上,杜若無奈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