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昏侯這一代,更是幾近登峰造極,為金陵四大紈絝之首。
大楚皇帝項燕然瞧昏侯不爽,也不是一兩了。
如今終究還是被皇帝項燕然突如其來的一旨賜婚,戛然徹底掐斷了昏侯一門的世襲傳承。
這便是聖意!
皇帝要機斷了昏侯府的傳承,誰能阻止?!
從接到聖旨賜婚的一刻,她便明了聖意,默默的接受了這門婚事。
把她最貼心的兩個丫鬟之一祖兒,賜給了昏侯,想拴住昏侯高傲不拘的心。以後慢慢管教昏侯,把他的紈絝性子改過來。
可她也隻不過是對昏侯了一句“以妻為尊,乖乖跟在後麵”而已。
昏侯居然氣炸了,連夜拐了丫頭祖兒,乘破牛車,翹家出逃。
她明白,昏侯顯然是心有不甘,還在做改變聖旨入贅的最後掙紮,這才出逃的。
丫鬟狄兒站在她身後,看著遠去的牛車,氣惱道:“祖兒這個糊塗,居然這麼快被姑爺給收買了,偷偷帶姑爺翹家出逃!郡主,我帶人去把他們追回來吧?!”
李虞輕歎搖頭,“他心中依然氣惱,就算人被追回來了身在王府,心在外,留他何用?”
“可是,他若是去了昏侯府不再回來,在金陵城到處鬼混。郡主您的這場婚事,聖旨賜婚,早已經下皆知如何收場?”
狄兒十分擔憂。
她怕,昏侯氣惱退了婚,姐遭到下人的嘲笑。
“哼,離開平王府,他又能去哪裏?
當今皇上聖明,獨斷乾坤,聖旨賜婚入贅。老昏侯不要命了,哪敢留他?昏侯府早沒他的立足之地。
如今他不在兩府,又身無分文,能在金陵城廝混幾?!
他乃是金陵頭號紈絝,自幼錦衣玉食,享受世間獨一份的嬌貴,能在金陵城裏過平民百姓的生活嗎?
我估計,過不了兩,他在外麵碰了一鼻子灰,就會自己灰溜溜的回來,踏踏實實過日子。”
李虞繃著粉臉,哼了一聲。
她有些惱,自己不過稍微管教了一下夫君而已,楚秀便氣的翹家出逃。
但隻要他回來,她也不會真的去跟他計較。
看來,她以後得改一改當麵管教昏侯的方法了。
李虞想了一下,又道,“狄兒,你立刻派人去一趟金陵大豪沈府,告訴沈大富老爺子,就侯爺回昏侯府了,讓他趕緊去催債。
昏侯府除了欠我們平王府,還欠著沈府好多銀子呢。我看他逃回去,怎麼去收拾昏侯府這些爛攤子?!”
“沈府?郡主太英明了!”
狄兒目光一亮。
金陵城的沈府,是大楚皇朝第一大豪商。沈大富是皇帝沈太後的親弟弟,皇家外戚最強勢的一門。
沈大富去上門討債,姑爺哪裏還待得住。
李虞吩咐完,便要回虞園。
她頓了一頓,有點擔心楚秀在外麵的安全,又道:“狄兒,你帶一隊高手侍衛,暗中跟著他。祖兒雖然自幼習武,武技出色,但太年輕了,被他忽悠兩句就找不著北,怕是照顧不周全。”
“嘻嘻,郡主心裏都是姑爺啊!姑爺真是沒心沒肺,不知郡主的心思。”
狄兒笑道。
“哼,我是擔心他在外麵,被人欺負了,丟了我們大楚第一大門閥的臉麵!
我的麵子丟了事,我爹平王的麵子丟不起,昏侯在外麵丟了麵子,我爹恐怕一怒之下要大棒責罰他。
就他這嬌貴的身子,挨得起幾次棒子?
你派人給我盯緊了,誰也不能碰他。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更要詳加稟報還有,別讓他跑出去秦淮河邊沾花撚草!
他要敢去秦淮畫舫上鬼混,立刻派侍衛抓他回來。”
李虞神色中,帶著一份驕色。
“是,郡主!我這便帶王府侍衛尾隨,保證姑爺這次翹家出逃,不損一根毫毛回來。”
狄兒立刻笑嘻嘻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