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陣迷糊過後,反應過來,往前擠著,要打穗子。還好這些鄉民手裏沒東西,有東西還不得拿東西砸她?當然,什麼雞蛋、大白菜一類的就免了,他們手裏要是有這些東西,也不至於餓肚子了。還有一個人在馬車上,另外還綁著兩個人。
哈三向陳魯點點頭,然後站到魯哈圖的地方,:“鄉鄰們,這是一場陰謀,教長無極的陰謀。”完把一個人推上去,把堵在嘴裏的臭襪子拿掉,示意他話。
大家一陣驚呼,尤其是無極教長,臉色都變了,這人是他的管家,大家都認識。
管家:這件事是教長夫婦和他一起策劃的。教長家的少爺有病,大家都心知肚明,定一門婚事,一來能衝喜,二來也可以給教長家留下一個後人,因為教長就這麼一個兒子。誰知道少爺的病沒等到辦喜事,隻在訂婚時就掛了。教長夫婦在悲痛之餘就想給少爺辦一個鬼婚,這沒有比穗子更合適的人選了。
他們冥思苦想,利用契丹人篤信的滿薩教,把穗子作為魔障殺掉,去那個世間陪他們的兒子。
管家還,昨晚上,是教長親自出馬,扮作少爺嚇走了看守士兵,擄走穗子,就把她關在教長家的地窖裏,管家負責看守,以此來嫁禍朝使團。
管家完後,人群傳來一陣嗡嗡聲。哈三在教長作法時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有怪譎在空中注視著,於是他大聲:“鄉鄰們,現在就有一個怪譎在空中看著我們。我們越亂他越高興,剛才就是他在幫助無極教長作法。”
話音剛落,陳魯看見一道黑氣向南而去,陳魯感覺他的方向似乎不對,如果是老對手,他的方向應該在西北方向。
陳魯顧不上這些,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孫柯氏,覺得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問道:“孫柯氏,你站起來,剛才這些你都聽到了吧?你們這位狗屁教長就是想利用你們的教義殺掉你女兒,給他兒子那死鬼配婚。現在我老人家想知道的是,教長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能讓你恩將仇報,反過來咬了我們一口。”
哈三把穗子引過來,穗子對她的媽媽:“你好糊塗啊,你幫助想殺我的人,去誣陷想幫助我們的人。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的親媽。我懷疑是路上撿來的,或者是充什麼費送的。”
孫柯氏哭出了聲,打了自己兩個嘴巴,:“我不是人。教長,隻要我一直咬定是朝使團搶走了穗子,他就和三老四少和一下,不把穗子當魔障,去年、今年我家租種的地租也都免了,再給我們送來五鬥麥子。二叔,大哥,你們知道,這春荒時候,好人家都在挨餓,我們家那位死鬼又那樣,我看能救穗子的命,還有糧食拿,就昧著良心答應了。我是一個現世報的娼婦,你們打我吧,殺了我也沒關係,隻求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完又是放聲大哭。
陳魯心裏有些焦躁,:“你這婦人,在這裏哭有什麼用?到那邊去,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講給鄉鄰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