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比你大,還是比你?這個你不能不知道,你是學習委員,多少也應該了解同學的一些信息吧!?”外婆停下手中的活,輕聲地問項。
“外婆,您又來了!”項臉又一次紅了。
“你別這個那個的,外婆就是好奇,你快,不然你外公都跟劉飛談完了。”外婆故意激將項。
“比我大!好了嗎?”項完衝外婆做了一個鬼臉,就頭也不回去了客廳。
“這個丫頭!”外婆高興地笑了。
“《史記》這本書原名叫《太史公書》或者叫《太史公記》,不是字麵上的曆史記錄的意思,其實當時司馬遷的官職是太史,職責是記載史事,編寫史書,兼管國家典籍、文曆法、祭祀等,也是當時朝廷的大臣,是後人叫這部書《史記》的。《史記》能被後人認可,主要是以‘究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史識,又是中國曆史上第一部紀傳體通史,比如《漢書》書中記載的時代與《史記》有交叉,漢武帝中期以前的西漢曆史,兩書都有記述,《漢書》對這一部分就用了不少《史記》舊文,當然由於作者思想的差異和材料取舍標準不盡相同,采用時有增刪改動——可見《史記》對後世的影響有多大!”
項坐到外公張向陽身邊,聽外公了《史記》的由來,就問道:“外公,司馬遷寫這部書的背景,是否有可能左右書中的內容?”
“這怎麼呢,多少有些影響。司馬遷是西漢人,司馬遷父親司馬談曾任太史令,有誌向,視修史作為自己神聖使命,有意繼續編訂《春秋》以後的曆史,可惜壯誌未酬,元封元年時漢武帝舉行封禪大典,司馬談身為太史令,卻沒有被邀請參加而非常遺憾,憂鬱而死,死前便把遺誌囑咐兒子司馬遷,司馬遷:‘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可知司馬遷是秉承父親遺誌完成了《史記》。”
張向陽喝了一口水,又接著:“司馬遷生於漢景帝公元前145年,他繼承父業為太史令,公元前104年,主持曆法修改工作時就開始寫《太史公書》,公元前99年因為投降匈奴李陵求情的‘李陵事件’,直言觸怒了漢武帝,認為司馬遷為李陵辯護,遭受宮刑。在獄中司馬遷奮發圖強自強不息,忍受了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繼續編寫《史記》,公元前91年完成了《史記》,公元前87年逝世,終年56歲,對於司馬遷的死因,沒有史料明確記載,至今仍為未解之謎。”
劉飛也問道:“張教授,有些史料《史記》不全,版本也很多。”
“是的,司馬遷成書後,聽一本放在朝廷,就是辦公室裏,一本放在家裏,即是副本,後來被外孫楊惲傳出來,不久楊惲被腰斬,是否與《史記》傳出來有關,後代也意見不一,可見這本書對漢朝的影響。
《史記》有兩點一直受到學術界廣泛關注,一是殘缺,班固在《漢書?司馬遷傳》中提到《史記》缺少十篇,三國魏張晏也這樣的認為;二是補記,現在的《史記》有一百三十篇,有少數篇章顯然不是司馬遷手筆,漢元帝、成帝時的博士褚少孫補寫過《史記》,《史記》中‘褚先生曰’就是他的補作。”張向陽於是。
項外婆從廚房出來,叫項收拾餐桌,準備吃飯了。
劉飛補充道:
“還有兩點值得疑惑:《史記》全書有十二本紀,專門記載曆代帝王政績的,司馬遷既然把項羽放入本紀,為何不作為一個朝代,而是編入了西漢呢?
聽《史記》版本很多,大致有4係,一係是宋刻十行本,二係就有四種之多,還有三係兩種,流傳到南宋就更為複雜了,一直到清乾隆四年時的武英殿刻本——這中間特別是兩漢時期,是否對《史記》有所修改什麼的呢?沒有史書記載,不得而知。”
張向陽點點頭,給劉飛豎起了大拇指。